天色已经渐晚,夕阳还有最后一缕余晖。
河水在流动,冷风在吹拂,三座帐篷还在河岸边缘。
激荡的河水中,孤舟被系在岸边,只是船上的灯火已经熄灭,船上的老人也已经不见了。
在河岸的拐角,多出了一座坟墓,墓碑上刻着“剑客燕十三之墓”。
当黄昏的余晖照在墓碑上时,已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寂寥。
绝世剑客燕十三,生前辉煌至极,手中的长剑一出,江湖中人无不惶恐退败。
死了之后,不过也是黄土一捧,孤冢一方。
在坟墓前,站着三个人。夏云墨,铁开诚和谢晓峰。
他们三人脸上都有着敬意,无论是那个剑客,对于燕十三都应该怀有敬意。
铁开诚脸上有悲哀之色,对他来说,燕十三是他的师父,是他的长辈,如师如父。
他曾说过这样的话。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虽然对我很好,传授我剑法,却从来不让我亲近他”。
“他最怕自己会生出感情,因为一个人要成为剑客,那就得无情。”
可是一个人想要做到无情,却真的很难。
燕十三真的做到无情了吗?或许做到了,或许没有。
这个答案,也就只有黄泉下的燕十三自己知道。
谢晓峰拍了拍铁开诚的肩膀,说道:“你虽然不是他弟子,却是他剑法的唯一传人,天下之间,除了你,已经没有人会“夺命十三剑”。从此以后,你代表了“夺命十三剑”的名头,莫要让他失望。”
铁开诚无言,点了点头。
谢晓峰又将目光转向夏云墨,说道:““夺命十三剑”的第十五种变化,普天之下,本没有任何人能够招架闪避,可是你不仅躲过了这一剑,还赢了他。”
夏云墨却苦笑道:“我没有赢,我只是保住性命罢了。”
谢晓峰道:“可你还活着,他却死了。”
夏云墨摇头道:“他的第十五剑,本就是一条无法掌控的死亡毒龙。这一条死亡毒龙,不仅是在吞噬我,也是在吞噬他自己。”
“这一剑还未完全施展下来,他的精气神就已经在被逐渐的吞噬。被吞噬后的他,力量不足,所以我才能够暂时的从他的“第十五剑”中摆脱出来。”
接着夏云墨苦笑的更甚:“更何况,我已经被第十五剑刺中,这剑上所依附的力量,果真是诡异无比。”
夏云墨被第十五剑刺中,剑势已穷,虽未及心脉,但也将他重伤。
若只是普通的伤势,罗摩内功调息一番,便可以恢复。
可这第十五剑剑势虽尽,威力却未尽。
到现在,这伤口还未曾愈合,因为伤口所在之处,已经“死”了。
并且这一股“死亡和不详”的力量,如同剧毒一般,还在向外扩张。
这让夏云墨不得不调动“生生不息”的剑意与之对抗,阻挡“死亡”在身体中的扩散。
如今的夏云墨,脸色苍白异常,不能随意的动用真气,也不能放开手脚。
他也去看了几个大夫,不过这些大夫也没有任何办法。
“死亡”所带来的灾难,凡人又怎能抗拒。
现在,夏云墨如今想到了两个办法,第一就是耗。
这死亡的力量并不是无穷无尽的,没有了燕十三这个持剑人,这一股力量迟早会被消耗干净。
只是这时间就很难说了。
至于第二个,那就只能依靠“武侠世界”的力量,去他世界找到大高手为自己治疗,亦或者是能够找到生机盎然宝物,来对抗这一剑的力量。
谢晓峰皱眉道:“这一剑果真是天下无双的一剑,我认识两位神医,他们距离此地虽远,但我们现在若是全力奔走,不出半月也能到达。”
夏云墨笑道:“去也是无用,自家的伤势,我又怎能不了解。”
铁开诚这时候道:“莫要讳疾忌医。”
夏云墨哈哈笑道:“走吧,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话题,去喝酒,喝个痛快再说。”
说罢,夏云墨就已经跳上了一匹骏马上,策马离开。
铁开诚和谢晓峰互望一眼,摇头苦笑。
随即,两人也跨上了马,向夏云墨追去。
不久后,附近的一家酒楼里,出现了三个酒疯子。
三个酒疯子,三个有钱的酒疯子。给了一大锭金子,将酒楼包了下来。
这三个酒疯子一边欢笑,一边喝酒。
他们喝酒如牛饮,不消片刻,一大坛子酒就被喝的干干净净。
这三个人相貌都比较清秀,身材也不粗壮,不知道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大的肚子,能够装下这么多酒。
其中一人,饮到酣畅处,调到桌子上,用筷子瞧着酒坛,高声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