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滚滚,浪花朵朵。
只是此时的浪花,已经被鲜血给染成红色,只是用不了多久,又会恢复成原来的那般清澈。
这广阔的江面,也不知江底沉了多少的尸体。
夏云墨手里多出了一把血红色的小剑,小剑上还有着浓稠的红色血液。
他掏出一块手帕,将小剑上的鲜血抹的干干净净,瞬间这把小剑又再次变得锋芒毕露起来。
这一把小剑竟然是“李靖”,“李靖”原本寒光内敛,唯有剑尖才有一段锋芒。
可经过了鲜血的洗礼,竟然锋芒毕露,变得有些刺眼。
只是这锋芒没有持续多久,剑身的锋芒就暗淡了下来。
夏云墨不由得一笑,这李靖侧重“穿刺”,它的剑尖是最具锋芒的,却不曾想到,它却是越杀越凶,杀的越多,越是锋芒毕露。
这倒是让夏云墨很满意,将其擦拭干净以后,放回到了腰间的盒子中。
轩辕三光看着夏云墨,却也不由得暗自吃惊,这横江一窝蜂虽然只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水匪,可却高手却是有一些,更何况这些都还是亡命之徒,刀口舔血。
公子的武功,出乎意外的高,更是出乎意外的诡异。
若是这一把小剑向他出手,他同样会如同这群水匪一样,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刺出心脏。
…………
渡口岸边,人来人往。
有刚下船的,又刚上船的。有红光满面的,又愁眉苦脸的。有衣着光鲜的,有衣衫褴褛的。
空气中有鸡羊的臭味,木材的潮气,桐油的气味,茶叶的清香,女人的胭脂,还有男人的汗臭味,以及劣质兑水酒的味道,形成了一股很奇特的气息。
夏云墨和轩辕三光下了船。
夏云墨的相貌俊秀,温润如玉,很是惹人注意。
但他曾以天地万物为师,虽未练成那“完美一剑”,但却也能如同万物自然一般,即使站在人群中,只要不特意去关注他,亦不会吸引注意力。
不过可惜,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轩辕三光。
轩辕三光的造型很是惹人注意,彪形大汉,瞎眼断指,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
因此,他二人倒是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一个彪形大汉,一个翩翩公子,这样的组合,无论在那里,都能够得到关注。
只是等轩辕三光作环顾状,虎目圆瞪,众人皆是脖子一缩,不敢再看。
夏云墨笑道:“你身上真的没有一分钱了?”
轩辕三光道:“最后一个铜板也给了船家。公子身上可还有银两?”
夏云墨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我身上倒是有些银子,不过现在嘛,就十个铜板。”
轩辕闪光道:“公子,不如我们先买两个烧饼,填填肚子。”
夏云墨道:“好。”
刚才的船是租的,船上的一切都是要银子的。
那一群水匪身上没银子,轩辕三光身上也没银子,夏云墨还剩下十个铜板。
因此,两人就傻愣愣的坐在船上,等着下船,船上的东西也没有吃着。
若船上的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家伙,那倒好办,可这船是租的,船上的员工更是普通人,这倒是让两人不好下手。
不多时,两人站在人来人往渡口吃着吃着烧饼。
如今两个烧饼,四个铜板,还剩下六个铜板。
夏云墨环顾着四周,看看又没有肥羊。
轩辕三光忽的指着前方的茶棚道:“公子,那里就有几个肥羊,而且这些肥羊,一宰一个准。”
夏云墨顺着轩辕三光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茶棚,茶棚处还几匹骏马,和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夏云墨笑道:“你认识那几只肥羊。”
轩辕三光道:“认识,那绿衣少年是荆州总镇将军的公子,号称“绿袍灵剑客”白凌霄,使得是三十六路回风剑。他老子是个鱼肉百姓的,媚上欺下的狗东西,他也是个横行霸道的货色。”
夏云墨笑道:“那倒真是个肥羊,只是这肥羊的脸要是抖一抖,可能脸上都要掉三斤粉下来。”
轩辕三光又指着一个又高又大的黑大汉道:“这是江南第一家镖局,金狮镖局总镖头的长子李公明。说起来不久前,我才知道,这金狮镖局和我们先前遇到的横江一窝蜂是一伙的,暗地里的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比运镖的功夫厉害的多。”
夏云墨又道:“气质粗俗,若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个杀猪的。”
接着,轩辕三光又指了指另外的两个公子,无一不是身世显赫,却又恶事作尽之辈,听得夏云墨摇头叹惜。
杀人放火金腰带,还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轩辕三光又道:“据说那江南大侠江别鹤也在此处,这江别鹤倒是个大侠,所做之事,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