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离开,宿婳先送阿兰回去,杜豫章则说什么也要蹭蔺家的车。
阿兰下车时,说道:“婳婳,你等一下。”
示意司机等等,宿婳转头看向赖着不走的杜豫章。
她往后一靠,随性又散漫:“我最近很忙。”
杜豫章推了推鼻梁架着的眼镜,笑得很是亲和:“小宿婳,我知道你翻译一本外文书籍要不了多长时间。”
宿婳却依旧是那几个字:“我很忙。”
杜豫章:“……”
看样子是说不通了。
杜豫章转移话题:“小宿婳,你当真要去京大?”
他还想让小宿婳做他的继承人呢,结果被京大捷足先登了。
宿婳没什么感情温度地应了一声:“嗯。”
“小宿婳,是不是老秦给你打过电话?”肯定是老秦那家伙又跟他抢人。
他好不容易看中的继承人,还没开口呢,老秦就来抢人了。
“不是。”
“那……”
杜豫章的话被返身回来的阿兰打断。
阿兰将两个塑料袋递过来:“婳婳,这是我次和你小舅回我娘家带的一点特产,你拿回去尝尝。”
宿婳示意保镖接过,微微点头:“谢谢。”
阿兰摇了摇头,都是些土特产,宿婳能够不嫌弃就好。
宿婳道:“走了。”
阿兰挥挥手:“路小心点。”
宿婳刚离开没多久,黄玉峰就回来了,问起了妻子今天去参加宴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阿兰和丈夫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便把宴会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了黄玉峰。
“婳婳是个好孩子,只是……”阿兰轻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生在了宿家。
黄玉峰拍了拍妻子的背,安慰她道:“婳婳人美心善,蔺先生待她也不错,所以不用担心。”
有丈夫这么宽慰着,阿兰展颜笑着点了点头。
……
宿婳让司机绕道把杜豫章送回杜家,这才回公寓。
蔺臻嵘正坐在沙发看书,显然是在刻意等她。
宿婳在玄关换好鞋,将外套脱下递给佣人,随即像是累极似的坐在男人的腿。
柔软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清冷的声线裹携着一丝软绵:“先生。”
蔺臻嵘将手中的书放在沙发旁的小书架,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身:“累了?”
“嗯。”宿婳点点小脑袋,此时哪有在外面那般又冷又a的模样?
就像是野性难驯的猛兽收回了所有尖锐的爪子和獠牙,只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肚皮。
“没出什么事?”蔺臻嵘这话虽然是在问宿婳,但看向的却是保镖。
保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是出了点事,但都无伤大雅。
男人眸色微暗,沉声对女孩道:“以后若不想去,就不去了。”
他蔺家的人有这个资本。
宿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男人的银色衣扣:“可是,他们是我的家人。”
蔺臻嵘:“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宿婳晃了晃两条细瘦的腿,微偏了下头,语气无辜:“那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家人了。”
“谁说没有?”男人眉头轻挑,嗓音低哑地在女孩耳边道,“我就是你的家人。”
宿婳眼尾微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同样压低声音,热气打在男人耳畔:“还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