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必就是他自己想说的。若申时行自行窥伺圣心,那这份功力更加可畏可怖。
所有人都没想到,皇帝竟然以一句论语解读做了这么一大篇文章,在十余年积威下,都噤口不言。
朱翊钧接着道:“耿总宪何在?”耿定向出列,躬身奏道:“臣在此。”
朱翊钧冷笑道:“今日先师奉祀官在此,你且来问问,"迁祖陵,保生民"和"保祖陵、害民生"两者相比,何为真孝啊?”
耿定向双目含泪,叩头谢罪。朱翊钧又转向孔尚贤,问道:“孔卿,你觉得两者何为真孝啊?”
孔尚贤脑袋早已经麻木,孔府诸人早就跟他一样,处于魂飞魄散的边缘。太子在一旁,见识到自家父皇的煌煌天威,心中的崇拜那就不用提了。心中暗道:“跟父皇相比,母后出的主意,小家子气。”
见孔尚贤不答,陈矩出列催促道:“皇上问话,奉祀官为何不回话?!”
孔尚贤悚然高声道:“臣以为,"迁祖陵,保生民"乃真孝行也,列祖列宗天上有知,必然护佑我大明江山亿万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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