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便宜。”
吴百山的老婆也劝道:“如今的小学校,汉人的大人都去上哩。我们家的钱粮一分不少拿,只有乞来去读,咋算咋吃亏,明天让伢子也去。”
吴百山听了,一瞪眼摔筷子道:“读书有个什么用!老大如今当了兵,跟龚侯爷打安南,回家来自然有一份富贵!乞来小,去读书我不说啥。伢子眼瞅着娶媳妇的人,家里不多攒点,你想让他娶个缅女不成?”
他老婆颇有见识道:“伢子孝顺孩子,我老了可要指望他。娶缅女怎么的?”说完一指一旁端饭递水的小姑娘道,“我觉得阿英就不错,他姐姐阿果也大了,让伢子都娶了也好,多生些开枝散叶。”
吴百山听了郁闷道:“都不是一国的,说话都听不懂!你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准备配猪?”
吴百山老婆听他说的难听,也发怒道:“如今这缅甸汉女家中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个个恨不能攀高枝儿。哪里有那么多高枝儿给他攀!咱们县官王老爷娶进家的儿媳妇就是缅女,照你说他见识不及你?!”
吴百山嗤笑道:“你懂个屁!王老爷家娶得女儿是缅人大官家的女儿,那官儿比王老爷大好几级,在总督府做事呢!阿果和阿英爹是哪个?不是缅甸泥腿子?”
这句话把他老婆彻底惹火,骂道:“你才当了几天地主!这都不想做个人哩!你要攀高枝儿,我这泥腿子婆娘也配不上你,你趁早休了我去,好找一个缅官的女儿给你做太太!”
两人越吵声音越大,那伺候的缅女满面通红的躲到厨房去了。乞来瞪着一大一小两只眼睛,手中拿着米糕都忘了吃。吴伢子见自己父母有大打出手的迹象,连忙拦住劝道:
“爹爹,姆妈,莫吵吵了!阿英和阿果我都不娶的,我准备去参加童子试,将来去仰光,才不住家哩。等我将来发达了,给您二老接到仰光享福去,这地和房子都留给乞来!”
他爹听了,对他大怒瞪眼道:“你敢!”
他妈听了哭道:“造孽啊,当时在寨子里吃糠咽菜多好,来缅甸饱了肚子,却被狗吃去了良心!这二小子也指不上了!”说完,一把抱起乞来道:“幺儿,妈妈全靠你,快些长大,让姆妈不受狗东西欺负哩。”
“你说哪个是狗东西?”
“谁认就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