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张文熙把南京兵部员外郎龚某的自诉状副本拿过来了,还给吴善言展示了一下龚某的亲笔签名。搓着手道:“哎,老哥,你的形势不妙啊。这龚至强竹筒倒豆子啦。嗨!都推你脑袋上啦,这很有攀诬的嫌疑啊。”
第七日,被吴善言夸没边的小妾的自诉状也拿进来啦。张文熙搓着手道:“老哥,咱核实过了。当然啊,你的如夫人专门有婆子照顾的啊,弟弟我看都没看一眼啊。这个不妙啊,她说您府里不少浮财,都被您的三夫人卷跑了也。这个不行啊,我已经派人去抓那个三夫人,应该还没出浙江。您看,您看这事儿闹的”
三月二十五日,张文熙:“吴善言,你对自己的错误挖掘的不深不透!你还有侥幸心理!翁大立翁尚书保不了你!他昨天已经被隔离审查,我劝你认清形势须知,你的自诉状和认错态度,要作为你将来量刑的依据!你可想好了,不可自误!”
吴善言:“”
到了三月底,张文熙拿着最终成稿的吴善言自诉状,愁眉苦脸道:“老哥,瞅你交代的这些,这够杀七八回的啦。要想不破门抄家,你还得立功啊!想一想,对照我给你的名单,有没有同伙还没交代出来的?我保证,从今天起,你交代出来一个,我就给你记一次立功表现搞好了就不用死啊。大哥,听弟一句劝,我都是为了你好,毕竟都在浙江为官,咱们算半拉老乡啊。”
吴善言流泪道:“都交代了,我再写,就是攀诬了,罪过更大。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我这些年吃的民脂民膏。兄弟,我想死是兄弟的话,给我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