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不下,最终只能围困。后来,这些葡萄牙人等来了援兵,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海战开始的时候,双方都损失惨重。
尽管损失很大,但因背靠大陆,明军小蜈蚣船源源不绝,终于将葡萄牙人赶回了马六甲,摧毁屯门岛堡垒,并俘虏两艘船和四十二人,获得胜利。
武宗驾崩的消息传到广东以后,广东方面把俘虏的葡人全数处死,彻底断绝了葡萄牙与大明的和解之路。马六甲的殖民当局本想报复,并声称“一支由六艘军舰的舰队即可攻下广州”。
葡萄牙人能做出此种判断,其实是屯门岛之战时候大明海军的实力暴露无遗以百对四而不能胜,若三宝太监复起于地下,当痛哭流涕。
然而,马六甲殖民当局的报复并未成行,因为当时武装商船主都认为战争并没有贸易重要有那工夫去中国沿海收走私犯的货物多好,何必动刀动枪,让大家都没生意做?
于是,嘉靖时期,“闭关锁国”的大明将海外贸易之利全数扔给了走私犯和葡萄牙人,大明和殖民者相安无事数十年。直到朱翊钧在本时空带领大明复起,双方在缅甸的勃固,才进行了第二次半官方接触。
而这次接触,葡萄牙人在没有看到大明海军的情况下,尽管对陆军攻略缅甸表示了敬意,但对于一个海洋帝国来说,存在一些若有若无的优越感也很正常。
罗明坚发现了罗万化的不满,站在他的立场可以为果阿总督解释一下,也可以不解释,因为他并非果阿殖民地的官员,而是一个传教士。
虽然罗明坚在果阿影响力因为耶稣会的原因影响力很大,但他毕竟并没有殖民地官方身份。因此他在犹豫,是否要接罗万化的话头,接过来就代表着他从一个信使变成了半官方的谈判代表,而这只会增加罗明坚到大陆传教阻力。
西方世界的殖民过程一直伴随着基督教的传播,很难说财富和宗教哪一个在殖民过程中起到了更大的驱动作用。一言以蔽之:“葡萄牙在亚洲的海洋帝国是一个浇铸在宗教模型中的军事和航海结合的事业。”
面对无法用武力征服的地区,传教士们是很乖巧的。“圣沙勿略”在后世得享大名,就是他认识到在东亚的传教必须灵活性和原则性兼顾,而“传教士们应对当地的文化要有所适应”正是他的核心思想。
后世东亚基督徒给予沙勿略的超凡地位,应该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胜利,是把他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来判断他的行为的。
否则,东亚基督徒无法解释沙勿略对殖民当局在果阿对教徒和佛教徒受到的严酷迫害视而不见,对殖民当局欺压土著,掠夺财富的行为照样置若罔闻。
当然,也有人认为,沙勿略在殖民当局明显违反基督教“十诫”的时候仍不发声抹再多的粉也没法遮盖。
罗明坚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向伟大的圣方济各沙勿略学习,因此回答道:“尊敬的总督阁下,在我看来,阿方索总督并没有资格指导您这位缅甸的总督去如何做事。作为果阿当局的负责人,他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中国通过占领缅甸,已经同时进入了南洋和西洋他在面对远超自身实力的伟大帝国的时候,谦卑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罗万化一听,心说这和皇上说的对不上啊。弗朗机人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他在侍从室期间,从一个翰林修撰以每年一个台阶的速度升到三品,当然也经历了官场的反复鞭打。此际拿出一个深浅莫测的表情轻轻松松,似笑非笑的微微颔首,示意罗明坚接着说。
罗明坚当然不愿意让果阿总督耽误了耶稣会的传教大计,他又躬身道:“总督阁下,我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的使命是将福音布道给每一个没有听过的人。为此,我愿意献出我个人的一切来换取一个到中国传教的机会不知道贵国的宗教政策是怎么样的?”
罗万化听了这话,心中暗道“来了,来了,不出皇上所料。”除了更加崇拜远在京师的皇帝外,他笑着答复道:“中国对宗教的政策很宽松,每一个中国人自古以来都有选择信仰的自由,他可以信仰任何一种国家许可的宗教。”
罗明坚听了,咽了一口唾沫道:“那请问基督教在许可之列吗?”
罗万化摇头道:“当然不在。”
罗明坚的眼中两朵狂热的小火苗闪了闪,迅速熄灭了。他觉得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试试看能不能把罗万化给拉拢一下,让他在缅甸传教。
谁知罗万化接着道:“倒不是我国歧视你们的宗教,而是不知道你们的宗教是否是邪教在我们国家,传播邪教是违法的。至于一个正派的宗教,无论它有没有信徒,都可以申请许可。”
“赞美耶稣!赞美伟大的、胸怀宽广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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