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缓缓的放下酒碗,沉思了片刻。
“听恩公之意,似乎是有良言相赠?”
“良言不敢,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见。”
“恩公请直言。”
沈白很是郑重的道:“如今的县尊,自打到任之后,便立志整顿民生,一改越州往日风气,还百姓以安居乐意,让越州成为丰乐之地,只是县衙之内的地头之蛇太多了,可用的义士又捉襟见肘,直到前一段时间,借着翻盘一件纵火杀人案,将朱府小公子捉拿归案,方才能借此良机整顿县内吏治。”
那些船家听沈白的话,一开始都心不在焉,但听说了朱府小公子被擒拿,不由各个大吃一惊,这才聚精会神的听沈白说下去。
“恩公不诓我?”杨忠彪惊讶的看着沈白道。
沈白点了点头,若要招这些硬汉为己用,煽动阶级矛盾的方式无疑最为管用,这是千百年来无数血的教训告诉沈白的。
现在跟他们最大的矛盾者,自然就是朱家。
“在下若有一字妄语,让我遭天雷轰击之苦。”沈白信誓旦旦的道。
杨忠彪的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色,道:“过去的几任县令,无一人敢惹朱家,想不到这位柳大老爷,竟是个有胆识的!”
沈白长叹口气,忧虑道:“只可惜,眼下县衙中长于贪墨不法的捕快虽然被清理,但柳县令想要招些真正的忠义之士,却寻而不得,县尊虽有一腔抱负,怎奈身边无人可用。”
杨忠彪将眼睛一眯,道:“恩公……你看我等弟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