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竟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邓义闻言,不由地大惊。
曹操自然也知道这一切,皆因邓义所起。
既然蒯越预料到了刘先和周不疑,特意派了邓义盯住,那出了岔子,自己反倒不好再去责怪他。
这一腔怒火,自然转嫁到了邓义身上:“来人呐,将邓义拉出去砍了!”
反正是个废物,留着也没用!
“蒯越,这个畜生,不得好死!”这一下,邓义是真的慌了。
自己蝇营狗苟大半年,不但没得到封赏,反而被蒯越卖了个干干净净。
还不如呆在江边不回来呢!
哪怕是在江水里淹死,也胜过千辛万苦回来竟然是为了再挨一刀!
蒯越的一张脸挺得平平的,仿佛根本没听到邓义的哀嚎和咒骂……
初到荆州时,他借着诛除荆州诸豪强上位,这次又是踩着刘琮上位,自然不容一个小小的邓义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邓义眼见就要被拖出寨门,挣扎着扑身回来:“丞相啊,这周不疑和刘先之所以能到江陵,皆因蒯越当日极力推荐……”
一句话尚未说完,顿时被蒯越一个飞脚踹到了嘴巴上,瞬间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攀诬异度!给我拖下去!”曹操见状,心中顿时了然。
只不过蒯越是荆州大族,如今还掌握着荆州的老营步卒,实在不是个惩罚的机会。
若是贸然处置蒯越,无形中会让荆州投降的文聘、蔡瑁、张允等等其他将军心内不安。
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
……
沉思了半晌,曹操转而向蒯越问道:“异度,派去荆南四郡的使者如何了?”
蒯越拱手答道:“武陵和长沙都已经传来消息,武陵太守金璇和长沙太守韩玄都已经派人前来,表示愿意归顺。
只有零陵和桂阳如今还没有消息,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对于这次派往荆南四郡的李青,蒯越特意留了一手,控制了李青的家人,就是为了让李青能够尽心尽力。
同时也是一种催促,完全不用担心李青路上耍幺蛾子。
本来按照蒯越的计划,李青昨日就应该回来的,但是如今超期了一天还没回来,怕不是个好兆头。
毕竟零陵和桂阳两郡山高皇帝远,即便在刘表手中也是叛而复叛,一直是羁縻大于实控。
“报!南去的使者李青求见!”
曹操闻言,连忙叫人宣进来。
蒯越心中却是有几分失落,难道就不能等自己先回去吗?
李青一进来,连忙向曹操和蒯越各自行了一礼,方才禀报零陵和桂阳如今态度不明。
蒯越闻言,不由地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嗯?归顺就是归顺,拒绝就是拒绝,这态度不明是怎么回事?”
“这,这……就是他们不表态,既不拒绝也不归顺!”李青见他生气,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那他们就是心存观望。你为何不多呆几日,将他们劝降之后再回来?”蒯越闻言,更是心生不快。
若是李青此番能将荆南四郡一起说降,自己说不定还能稍稍扭转邓义带给自己的不利影响。
然而如今这半生不熟的夹生饭,岂不让人徒增烦恼!
“本来我是有把握说服零陵、桂阳二郡的,只是突然冒出来的周不疑,将一切都毁于一旦。”
李青定了定心神,只好给自己脸上贴金。
否则,蒯越发起难来,还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使者能吃得消的。
“周不疑?你竟然见到了周不疑?”曹操急急问道。
“回禀丞相,正是此人。他如今纠合刘先,盘踞在重安一带,更是以区区三百兵,大破零陵北部尉四千人马!而且这一战,周不疑歼敌五百有余,俘虏近两千,郁武都被他斩杀了,而他自己的人马几乎零伤亡!”
“你说什么?三百破四千,零伤亡?十余倍之敌?”
蒯越闻听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
连曹操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三百破四千,这是什么战果?
虽说刚刚过去的长坂坡之战,曹纯率五千精骑大破刘备十余万众,但是那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手无寸铁的民口。
其中真正属于刘备的人马,不足三千!
“蒯将军,一点不错!此时是我亲眼所见,当时我就在现场。不过我当时看了,他只有三百骑兵,而那些骑兵的精气神也明显不同!”李青毫不迟疑地郑重答道。
“他哪来的三百骑兵?从江陵拐走的兵,不是都去夏口了吗?”蒯越更加惊奇。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清楚的。
当时周不疑在襄阳时,蒯越曾经数次去过别驾府,当时刘先身边加上周不疑带来的,也仅有数十家将。
而他也曾细细问过邓义,从江陵弄走的邓方一部及反叛的军候辅匡,都说要投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