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被贪墨的款项,总镇已然是做得很好了。不过,那只是指标而不治本。实际上,民房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这个问题,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叶富和李倧之间的讨论,一直都纠结于那笔款项到底去了哪里,又该如何填补回来。至于对于那些流离失所,抑或是冻死、冻伤的朝鲜百姓,叶富居然是一眼都不看,也没有提过一句半句。
这样的表现,自然让纪逢春很难做到满意。他说道:“请恕纪某直言,大帅,是有大胸襟,大志向的人。从来到椵岛之后,这些时日,纪某思索了很多。观大帅每一步的做法,自然也是有了一定的认识。现如今,纪某只想要大帅一句话,大帅是只在乎军队的人吗?您的目光,是只在险山镇一处吗?纪某以为不可能,大帅可否教我?”
叶富挑了下眉毛,笑道:“中丞大人何来此问?难道是叶某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做得不好了,让中丞大人觉得”
“大帅!我叫你大帅!”纪逢春眼神咄咄逼人,他直视着叶富,追问道,“大帅是聪明人,自然应该理解纪某的意思。您到底是只看重您手里头攥着的险山军,还是也在乎大明的子民?或者说,您在乎的,也不只是大明子民,而是您兵锋所指之处,所有的子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