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年幼,正是需要我等作为臣子匡扶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不选择匡扶天子,反而要废帝,董将军,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莫非丁将军说得不错?你要篡汉吗?”
面对卢植义正言辞的驳斥,董卓有些理屈词穷,不知道该用什么大义名分来反驳,只是一直强调天子懦弱,不能服众,却无法压过卢植的气势,最后,董卓有些恼火了,失去了耐心的董卓发怒了。
“你不问我同不同意,且问大汉的军队答不答应?问问大汉的将士们答应不答应?”
董卓一声令下,大殿之外忽然涌现出了一排一排黑压压的穿着盔甲手持长矛的士兵,领头一员武将穿着雄壮的铠甲,手持方天画戟气势十足,充满了压迫力。
领头武将正是吕布,满朝文武中不知情的人大惊失色,何太后和刘辩被吓得脸色发白。
“董仲颖,你竟敢私自带兵殿?你要谋反?”卢植大惊道。
“因为这是人心所向啊!卢尚书,你若愿意,也可以带兵殿啊?”董卓满脸冷笑道。
卢植紧咬牙关,愤怒地看着董卓,又看向了一脸没事儿人似的袁隗。
“袁太傅,事已至此,你就不说些什么吗?”卢植愤怒的朝袁隗怒吼道,毕竟这西凉董卓可是他袁家招来的。
事已至此,袁隗的确该场为这件事情做个总结了。
“是啊,事已至此,卢尚书,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人心所向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是天下人都愿意看到的事情,我们还怎么能阻止呢?”
袁隗高声向下首的文武百官们询问道:“谁反对当今天子逊位于陈留王刘协?”
没人做出反应,每一名官员都低着头,不言不语,有些神色自若,有些面露痛苦之色,有些面露犹豫之色,这种时候就是没人敢站出来触霉头,前进一步是深渊,后退一步是平地,他们还是懂得选的。
袁隗一连问了三遍,没人敢站出来,于是袁隗看向了卢植。
“卢尚书,你看到了吧!这人心所向,不好违背啊!你一人的看法,和满朝文武百官的看法,孰轻孰重呢?”
“袁隗,你?”
卢植深吸了一口气:“袁氏四世三公,深受大汉恩德的汝南袁氏,居然也会出你这种乱臣贼子。”
“卢尚书,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袁隗眉头一皱,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了:“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你该清楚!”
“清楚?我清楚得很,我心里一清二楚。”
卢植气极反笑:“袁隗,你记住了,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以后,可别后悔。”
“多谢卢尚书告诫!”
袁隗挥了挥手:“来人,卢尚书累了,送卢尚书回去休息,既然累了,就不要继续操持朝廷的政务了,回家好好休养身体,安度晚年吧!”
满朝文武百官心中惊惧,袁隗不动声色轻描淡写的将卢植的权力尽皆夺走了,扫除了一切政敌,完全掌控了朝政,从此之后,政权尽归袁氏,而军权则被董卓掌握。
一文一武,满朝公卿都被袁隗和董卓玩弄于鼓掌之中,文武百官他们甚至怀疑袁隗私下跟董卓做了交易,其实袁隗现在也没办法,现在握刀的是董卓,既然没办法阻止,他就只能顺其自然,为袁家多谋取好处。
没有谁继续反对这次朝会的决定了,尽管刘辩和何太后都在无力地哭泣,但没什么作用,于是,昭宁元年九月初一,刘辩的帝位正式被废黜。
袁隗亲自搀扶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刘辩,将他的皇帝符节和服饰全部拿下,又扶着刘协登了帝位,和刘辩还有董卓一起,面朝北跪拜面色茫然的新帝刘协。
满打满算只做了四个月皇帝的刘辩就此逊位,年仅九岁的刘协并非自愿的被登基为帝,开始实行自己的统治。
也就在这一天,袁隗做主,将大汉的年号改为了永汉,这一年,大汉经历了四个年号,从中平,到光熹,再到昭宁,最后到永汉。
刘协很悲哀的被迫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数十年的傀儡皇帝生涯,何太后被废除了太后之位,迁居别宫。
董卓还不放心,在李儒的建议下,派人在九月初三日将何太后母子毒杀,随即也毒杀了何太后之母舞阳君,彻底铲除了何氏外戚可能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协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字面意义的,一点水分都没有的孤家寡人。
于是,皇室势力彻底衰微,外戚,宦官势力不复存在,大汉王朝政权彻底落入了以袁隗为首的士人集团的掌控之中,士人终于实现了自己无数年来梦寐以求的光景。
大汉天下从此会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变得无比繁荣昌盛!他们的梦想真的无比美好,刘辩退位,刘协登基,何太后死亡,大汉王朝进入了袁隗执政掌权的时期。
四世三公的袁氏,深耕天下四代人、还要算发达之前默默为家族积累的数代人的袁氏,终于在这一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