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订单,一天能赚回来两万五千块的现金。”
呃?
“咳,咳咳,咳咳咳……”
李书堂瞪大眼睛看着苏离,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他认为苏离一定是在骗他。
易天钢构公司有四百五十六名职工,每天的工资其实也要4万元左右。
苏离接到一个小订单就能解决60%的工人工资。
这订单已经不小了。
“要预付款吗?”李叔堂不放心的问苏离。
苏离摇摇头。
随后,他把自己从江城冶金设计院接到的机加工业务订单,简短的说了一遍。
“这个订单来得好啊!”听完苏离的介绍,李叔堂的眼睛顿时一亮,腰板也立即坐直了。
但转而一想,他又开始发愁了,“小苏总,我们这些管理人员都是搞铆焊的,机加工的技术不在行啊。这…这咋办呢?”
“这事不用你发愁。你去把技术科的梁科长喊来。”
“是!”李书堂从木椅上跳起来,三步两步跑了出去。
不多久,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跟在李叔堂的身后,急匆匆的走入办公室。
此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矮矮粗壮,满嘴的牙齿被香烟熏黄了,甚至有点发黑。
他就是梁根林,苏离曾经的核心助手之一,机械工程师。
“梁科长,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这是深孔钻的工装夹具草图,你立即带领技术部开始分解图纸、深化图纸,今天要通宵干活。”
苏离把自己绘制的工装夹具草图递给梁根林。
这套工装夹具要安装在一车间的台车床上,把四台630车床和四台大卧车改造成台卧式深孔钻床。
有了这台卧式深孔钻床,李胜利明天早上送来的第一批合金铸铁套管,就能立即上机床加工。
听完苏离的介绍,梁根林皱了皱眉头,“小苏总。你这样改装车床也没问题。但630车床改造以后,好像加工不了这些套管的。”
铸铁合金套管的毛坯件最好要用大卧车来加工,否则会出现质量事故。
比如说,套管断开,套管碎裂等等。
苏离是这方面的专家,自然早就考虑到了。
他把自己设计的生产工艺介绍一番。
其一,四台大卧车只负责粗车,给高铬钼球墨铸铁的套管拉毛刀。
其二,四台630小普车负责给套管精加工,用铰刀完成最后一道的钻孔工艺流程。
其三,为了增加产量,负责操作这台车床的车工要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搞四班三运转,人休息车床不休息。
这样安排下来,一天一夜就可以加工390多根合金铸铁套管,比苏离报价的时候快了一倍多。
无形之中,易天钢构公司的成本又降低了一半,每根套管的工时费只有30元左右。
“哈哈哈哈。这个活有搞头!”听完苏离的安排,李叔堂大笑起来,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他甚至还贪心的问苏离,“小苏总,这种订单能不能长期做?一个月咱们能赚50万,一年就能赚600万呐。”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苏离却淡然的摇头。
在苏离看来,这种小订单只是敲门砖。
他最终的目的是制造成套设备。
特别是,江城冶金设计院外协的钢材生产线成套设备的制作。
也只有那种大型的订单才能救活易天钢构公司。
否则十天以后,帽子山区法院就会来查封易天钢构公司的。
到那时,苏离家就会破产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