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还要花钱,自然不愿收下。
但苏妈妈却摇头,“要替你爸爸管理公司,你口袋里没有钱怎么能行?”
想想也是。
苏离只好把银行卡塞入皮包。
等待是最熬人的一件事。
回到病房的走廊里,苏离一直都在看着手表,盼望着时间走得快一点。
而时间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等待中,走得却非常慢。
直到晚上的九点半,EICU病房的那扇白大门才缓缓缩回去。
这时。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走出来,笑眯眯的跟苏离报喜,“苏总,你爸爸醒来了。”
“哦,太好了!”
苏离从走廊的长木椅上一跃而起。
苏妈妈也是如此,激动的抓住苏离的胳膊,脚步都有些不稳。
苏离搀扶着苏妈妈,在美女护士的带领下走入病房。
“苏总,按照规定我们这个EICU病房是不允许病人家属进入的。”
美女护士再三重申:苏离进入病房探视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影响苏爸爸的康复。
虽然只能探视短短的三十分钟,苏离和苏妈妈也已经感到很满足。
此次此刻,苏青山剃着光头,脑袋上被白色绷带缠绕着,嘴上套着呼吸罩,苍白发黄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虽然睁开了,好像很疲惫,随时会合上。
看到这一幕,苏离跟苏妈妈俯下身子,把头伸到苏爸爸的跟前,轻轻的呼唤着。
“爸爸…爸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青山。你好点了吗?头晕不晕?”
随着他们俩的喊叫,苏爸爸的眼球来回转动几下,示意自己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能认出苏离和苏妈妈,但说话的能力并没有恢复。
“苏总,病人需要休息。”
这时,美女护士在一旁提醒苏离,建议他们俩不要在这里久待。
护士的态度很不错,介绍着苏青山的病情。
中风病人的康复非常缓慢,脑颅里的血块全靠新陈代谢来吸收。
倘若恢复好,病人还能站起来,正常说话,正常走路。
反之,病人都会留下后遗症的。
有人会瘫痪,有人会面部扭曲,有人走路只能蹒跚着蹦跳。
为了不影响苏爸爸的康复,苏离和妈妈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病房。
又回到走廊,苏离劝苏妈妈返回家去睡觉,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照看父亲就行了。
但苏妈妈却不同意。
苏离没办法,只好让苏妈妈也留下来。
好在他出手大方,医生们给他提供两个休息用的陪护床位。
等苏妈妈睡下之后,苏离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十天内我必须搞到2000万。否则我们家还会破产,父亲的病能不能治好还两回事?”
他拿出一个笔记本,在空白处罗列出一系列的问题。
救醒苏爸爸只是第一步,下面的路会更难走,困难会更多。
苏离认为第二步应该是救活易天钢构公司,让这个四百多人的小厂运转起来。
先想救活易天钢构公司,拿到一笔有预付款的大订单才是重中之中。
类似于钢构工程的工程类业务,易天钢构公司已经吃不下了。
这年头的钢构工程业务都没有预付款,需要垫资。
易天钢构公司出现今天这种特别困难的局面,就是被市里智能装备产业园的钢构厂房工程给拖累的。
这工程垫资了两千多万元,到现在还没能见到回款。
再加上签订这个合同以后,H型钢暴涨两千元一吨,易天钢构公司每生产一吨钢构就亏损一千多块。
这哪能顶得住?
苏离重生前也是从承包工程开始发家,然后做自己的产品,创建机械制造公司。
他经验丰富,又有机械专业知识,自然很清楚要怎么来自救。
定下第二步的目标,苏离又开始设计怎么去接订单的营销方案。
这年头小公司要承接大订单,没有人脉关系肯定不行的。
而苏爸爸已经把易天钢构公司做死了,苏爸爸的人脉肯定不能用。
苏离只能自己想办法,利用自己的人脉来承接大订单了。
好在他所在的中学很不简单,同学的父母都是能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顺着这个思路,苏离在笔记本上开始罗列高中同学的名单:
何洪钢,父亲是江城钢铁公司的董事长,跟我的关系一般般,只能作为备胎使用。
李心怡,父亲李富贵,富贵建安公司的董事长,对我们家有敌意,不能利用。
赵天明,父亲赵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