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傲慢了！这么多伟大的存在，这么宽广的世界，你只看见了你那一部分！”

眼魔没有丝毫动摇。

“我，是鲶鱼，自我之前，没有凡物能够走到我这个程度，所以你们才能高高在上，变得一潭死水。”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自我而始，一切食古不化，自诩高高在上的家伙，要么努力学习，用知识，思路，灵感超出我的控制之外，要么就沦为我的食粮。”

佐德嘴角上扬。

眼魔的学习能力很强，几乎可以说是复制，佐德玩什么它就玩什么。

但是佐德的兴趣越来越浓烈，就好像是解题一样，眼魔就是困扰人类的各种猜想和谜题，太棒了，这种战斗，就算要永远打下去也不会腻！

比玩女人要充满快感，让佐德能够保持自己的人性。

空间物理学

高能物理学

超弦理论

虚数数学

……

眼魔照搬不误，并且百分百还原。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混沌维度之主，充满可笑的对宇宙真理的揣摩。”

眼魔忽然开口说道。

佐德示意它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时候眼魔展现了佐德还没有演示的攻击。

它化身强观察者，在物理意义上能够塌缩概率云的存在，“否决”了佐德周围的一切，基本力，量子，全部如同幻影一样破灭。

这让佐德有些意外。

“我们诞生就如同本能一样掌握了这些，你所展示的完全不值一提。”

眼魔平静的说道。

“所以起点也不一样啊。”

佐德点头感慨，人类所掌握的对于这些生而知之的存在实在是太过渺小，微不足道了。

只不过佐德也从眼魔展现出来的事情里面学习到了。

没什么好羞愧的，学而时习之，活到老学到老。

低语在他耳边响起，眼前的这片空间开始扭曲……时空的结构表现的如同人类最癫狂的幻想，这里的结构、维度、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反逻辑的，都是混乱的，与人类思维方式完全相悖。

其前所未见的空间结构和维度尺寸，会使人产生疯狂的欲望。

时空维度上，无数向气泡一样的幻影包裹着这片宇宙。

“这种攻击，有什么意义？”

佐德无视了他观测到的事物。

周围扭曲的空间中，佐德的所思所想像畸形的怪物一样，颠倒错乱的表现出来。无数具有象征性的意象，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我在观测你……”

眼魔低语。

正如佐德观测它一样，它也反过来观测佐德。

佐德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的记忆，他的智慧，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扭曲的让他看不懂，只有恐惧和绝望的情绪在这里被放大，超越他想象的绝望和人性黑暗面，几乎正在击垮他。

但是佐德没有被击垮，看不懂不看就是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当做如是观！”

眼魔无法理解，为什么佐德这一句话之后，它的一切就消失了。

当然，它还是能够理解佐德的那句话的。

“现在，轮到我了。”

佐德睁开了眼睛，熠熠生辉的双眸直视眼魔所有眼睛。

眼魔感到了恐惧，在它眼里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你看……”

“陷入轮回吧，眼魔。”

在这地狱之中，奉上光明的悲歌，去打磨那些美好的东西，让他们闪闪发光，然后……毁灭给你看！

“悲剧呢？就是拿别人所珍爱的东西，毁灭给他们看！”

“痛苦呢？就是把悲剧这个过程，反复让他们体验！”

“绝望呢？就是悲剧来临的时候，你们却不无可避！”

佐德不知道什么叫折磨，也不知道怎么杀死别人的心灵和精神，但是他会学习。

一切，从一个美丽的少女当上了皇后开始……

眼魔整整花了相当于外界九天时间才挣脱了出来，它出来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让它挣脱出来的，是佐德之前的那一句话。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当做如是观！”

在这之前，它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眼魔，沉浸在佐德编织的观测之中。

以至于哪怕现在出来了，眼魔都有些怅然不知所措。

它这种高纬度的存在，出来就能瞬间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但是就是理解了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渺小之物能够影响到它？

为什么只是区区情感的变化，可以有这么难受的效果。

“为什么啊，告诉我，为什么！”

眼魔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