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也是诧异不已,房玄龄这人平时挺稳重的啊,怎么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
半晌,房玄龄才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狂喜,朝着李二颤声道:
“这是真迹!《洛神赋图》的真迹啊!”
“什么?《洛神赋图》真迹?快让我瞧瞧!”
李二激动地起身过猛,不小心带倒了木凳。
piaji一声!
身子失去平衡,李二一屁股坐在了地。
房玄龄暗自腹诽道:刚才还说我一惊一乍呢,您这也不遑多让啊!
不过,他只是在心里嘀咕了几句,连忙走前和李治一起扶起了李二。
至于程咬金,还在地坐着呢。
他拱拱手道:“老黄,恕俺无法起身扶你了!”
李二哪有功夫理他,捧起画卷端详了片刻,赞叹道:
“看这精湛的画功,这高超的技法运用!也只有顾恺之本人才画得出来!断然不可能是其他人仿作!”
房玄龄满脸堆笑道:
“对,俺老房也算是浸淫书画三十载,是不是赝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李二也是点点头道:
“据说这画早已经失传了许多年,市面的都是赝品。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真迹!真是我等的荣幸!”
天天看着这两人神神道道的举动,满头的问号。
他推了推童童,不解道:
“格格,他们这是肿么了?为什么捧着窝画的画笑个不停?”
童童吃着手里的糖人,道:
“哈哈,这两位爷爷好像很喜欢腻的画呐!”
听到两人的对话,李二和房玄龄两人顿时笑容凝结。
李二率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来,拉着天天的小胳膊问道:
“什么?你说这画……是你画的?”
天天点点小脑瓜,一脸懵懂地道:
“素啊,是窝随手画的,这幅画比其它的要简单一些。”
简单?随手画的?
这不可能!
凭借朕二十多年的字画鉴赏功底,这幅画透露出来的技法,就算是当今最负盛名的画师都不一定能够完全还原!
你一个三岁的娃娃画一幅小鸡吃米图还差不多。
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张口就说假话!
不消说,这肯定是陆羽那混账给带坏了!
李二摇摇头,默默地又给陆羽头记了一笔账。
就在这时,房玄龄突然一拍大腿,醒悟道:
“等等!陛……老黄,咱们还真看走眼了,你看这纸还是全新的,墨也没完全干,这……真是刚画不久的!”
“想不到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反被鹰啄了眼睛啊!”
刚才两人光顾鉴赏画了,完全忽视了作为背景的纸张。
如今回过神来,一仔细端详,就发现了纰漏。
李二连忙摸了摸纸的墨,墨色还尚新,沾了他一手乌黑。
李二顿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心里咚咚乱响。
难道,这个小娃娃刚才说得是真的?
若真是他画的,就凭一个三岁娃娃竟然画的和真迹一样,这绘画方面的天赋可真是前无古人啊!
就算是宫廷画师阎立本,也是二十多岁时才略有所成,天赋与妖孽一般的天天完全不能相比啊!
“肿么了,爷爷?你肿么坐地了?”
“地脏,要垫纸。”
说着,天天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李二顾不得起身,连忙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这是……
《步辇图》?
李二眉毛一挑,蹭的一下站起身,将这张画卷接过来,仔细地端详。
房玄龄也凑了过来,诧异道:
“咦?这不是宫廷画师阎立本画的《步辇图》吗?凭俺老房三十年的鉴赏功力……”
李二朝他一瞪眼,刚刚被打的脸还嫌少啊?
随即,他摇头赞赏道:
“也不怪你,若不是知道真迹在宫里,我也要看走眼了!这幅画真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天天。
“这……真是你所画?”
看着奇怪的两人,天天点点小脑瓜,认真地道:
“当然素窝画的,这些蜀黍伯伯都可以证明。”
说着,他一指围观的众人。
众人纷纷点头道:
“对,正是这个娃娃画的,我们都看见了!”
“哎,这家可真走运,文曲星武曲星同时下凡到他家了!真是眼红死我了!”
“俗话说,福兮祸所依,你看,孩他娘都不知道跟谁跑了?”
“对对,这个当娘的可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