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退了两人的进攻,向后退了数步,拉开了距离,阴仄仄地说道:“你们以多欺少,不似正道风范啊。”
“前辈乃绝世高人,我等具是晚辈,莫说以一敌一,便是以二敌一,也是对前辈的大不敬啊。”韩识荆也是针锋相对,口舌之争也是丝毫不让。
“好一张利嘴,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厉害。”话音未落,孟天星化掌为刀,将身边的长凳劈作两半,分持手中,只是稍加改动竟然与双钩有几分相似。
“年轻人,接招吧。”有了兵刃的孟天星信心大增,一招“比翼双飞”,扑向韩识荆两人。
两人眼见孟天星气势汹汹地扑来,倒也不惧。只见一嗔身子一沉,一手护胸,紧守门户,一手伸出食指,点向孟天星,而韩识荆却是如燕子般从一边掠去,手中兵刃直指孟天星肋下穴道。面对两人的夹攻,寻常人难以抵挡,只是孟天星成名许久,却不是寻常武林人士能比,只见他面带冷笑,左手微微变招,抵住一嗔后,右手使了一招“路转西桥”,反打韩识荆下盘。
这两招钩法一快一慢,一稳重一灵动,俨然出自不同钩法,却在一人身上显现,令人惊奇不已。韩识荆识得厉害,只好暂避锋芒,闪过了这一钩。一嗔出手较早,招式用老,已然无法闪避,无奈硬提一口气,一指戳在孟天星手中的半截长凳上,登时感到一股大力传来,震得自己手臂酸麻,虽说倒是在那节长凳上留下了一点记号,但也惊骇与对手的力量之强。
有了“兵刃”的孟天星一改之前店小二的猥琐样貌,整个人生出一股强烈的自信气魄,双手分使两套钩法,变幻莫测,竟然压得一嗔韩识荆两人几乎透不过气。一击不成,孟天星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不等一嗔缓过气来,再度腾身而起,双手分攻两人,招法之凌厉比刚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天星的出手很奇特,每次一嗔出手挡下正面一击时,孟天星的双腿又会从意想不到的方向踢来,就好像四肢同时朝一个方向发力,大大违反常人的出手习惯,打了一嗔一个措手不及。好在韩识荆颇为谨慎,手下剑招也多取守势,每当一嗔将要遭遇险境时都能及时出手,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劣势不会瞬间崩溃。
只是场中还有一人未出手,陆九九本不齿于以三敌一,然而眼见两人渐落下风,有数次更是险些命丧当场,便也顾不得那么多,抽出短棒冲入战团,一手棍法颇得武当剑法之要义。
有了陆九九的加入,一嗔与韩识荆的压力大减,渐渐放开手脚,招法也变得顺畅许多。眼见陆九九的加入,韩识荆信心大增,只是越打越觉得陆九九的棒法承自武当剑法,心中也是十分疑惑,若不是眼下情况危急,只怕当初就要问出声来。
而孟天星这边,面对眼前三个资质颇高,又出身名门的高手,也只好凝神对敌,不敢再使险招了,手中的“双钩”也渐渐慢了下来,使的也多是取守势的招法。
陆九九的加入改变的不只是双方的力量对比,同时也改变了孟天星的心境。原本如是一开始便凝神对敌,即便是以一敌三,孟天星也未必怕他们三人。只是一开始以一敌二时孟天星大占上风,如今却要被迫稳扎稳打地取守势,心中不免愤恨,手下的招法也渐渐地不再如之前那般灵动迅捷了。
韩识荆居左,陆九九居右,一嗔居中,三面夹攻,三般招式,如巨石压卵一般压向孟天星,迫得他连连后退,脚下的步法都有些凌乱了。稍一不慎,左边小腿便中了一棒,好在陆九九内力不深,出招又谨慎,孟天星才并未受伤,可一嗔的指力惊人,透过手中的“双钩”传来,仍然雄浑无比,倒真的让孟天星心惊不已,不免腹诽自己太过托大。
“若是我手中的是真的双钩,又岂容你等小辈如此嚣张!”孟天星眼见形势急转直下,只能够勉力支持,心中不免骂道,暗生去意。
孟天星之所以能够称雄邪派武林多年,靠的不仅仅是他奇高的武功,还有极强的眼力和应变能力。接了十数招之后,虽说是遮拦多而还击少,可孟天星仍然从眼前这女子的棒法中看出了些端倪。
原来陆九九的师傅当年曾受武当派高人指点,所以招法中有着不少武当连环剑的痕迹,甚至许多点穴的招式完全承自武当剑法,被韩识荆看出后许多招式乃是配合陆九九出剑,虽然招法威力大增,反倒给了孟天星机会。
孟天星略一沉吟,脚下连动,闪过一嗔的当胸一拳后向韩识荆一边闪去,以女声口中高喊:“流星赶月”,引得韩识荆一愣。原来孟天星早年曾败在一名武当名宿手下,恰好就是输在这一招上,因此记住,此番喊出来做扰敌之用。
你道这招‘流星赶月’是什么精妙招式,其实不过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长剑甩出。之所以孟天星当年会败在此招之下,乃是因为孟天星的内功火候不及对方,无法反击方才落败。可若是碰上武功弱于对方,使此‘流星赶月’无异于自寻死路,轻则兵器落于他人之手,重则被对方夺取兵器后反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