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现如今只剩下崆峒派这一条线索了。”韩识荆嘴上应道,心中也是无奈,“不论凶案是真是假,师尊是否牵涉其中,如今还要惹上崆峒派已然是个大麻烦了。若是处理不当,挑起江湖动荡,就算武当自守,也没法独善其身了。”
韩识荆心中虽说风云变幻,脸上却是毫不变色,嘴上继续道:“此番我们前往崆峒派,当先说明来意,以免与此次蒋府中一般再遭误会。”
“韩檀越言之有理,我们即可启程。”断了线索,一嗔也是颇为无奈,只好这般应道。
二人即刻换马,奔赴崆峒派。崆峒派虽说算不上人才鼎盛,却也是武上数得出的豪门大派。只是近日崆峒派的诸位长老例行闭关,诸多弟子都在后山侍候,前山只有几个二代弟子把守山门,打扫庭院的弟子似乎因为师长都不在而不服管教,扫帚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着。地上的落叶也随着扫帚从这里飘到那里,又飘回来,却从未汇拢在一起。
韩识荆看到崆峒派的萧索样,内心颇为惊讶,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山顶的平台,捉着一个扫地的小弟子就问:
“崆峒派身为武大派,怎的如此落魄?莫不是门中出了大的变故?”
那小弟子仆一照面就被捉着,颇为害怕,但发现来人并无恶意,心中便也安定了几分,回道:
“这位少侠你不知道,这几天乃是我崆峒派长老一辈的大人物闭关之日。除了少数武功较弱的长老,其余的长老连同一些武功高强的二代弟子,均在我派掌门人的领导下闭关一月,参研武功。所以留在前山的弟子就少了不少,无人打扫山门,自然显得有些破败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多心了。”韩识荆恍然大悟,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长老级人物俱已闭关,无人阻拦,于查访一事颇为有利,忧的是留下的多是寻常弟子,怕是所知甚少。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一嗔,这位是武当派的沧风。既然掌门不在,不知小施主可否领我二人去见目下之时的主事之人?”一嗔也赶了上来,单掌一礼,问道。
“也好也好,现在是四师哥在管事,他人就在大殿,我领你们去见他啊。”这名小弟子也乐得不用扫地,把扫把一丢就转身领两人进了大殿。
“四师哥,这里有个和尚和武当派的弟子,想要求见掌门。”
“哦,二位同道来的巧了,掌门与众位师叔正在闭关,不见外客。晚生齐铉岚,暂居掌教之职,门内一应事物由晚生代劳。不知二位同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殿内正中一名坐于掌门位置上的青年听了小弟子的话后,转向二人问道。
“这位乃是少寺的一嗔大师,在下韩识荆,道号沧风,忝居武当派二代弟子。此番我二人乃是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惨事前来叨扰,此事关乎崆峒派的声誉,容我慢慢道来。”韩识荆慢慢地将一嗔所言与自己所见一五一十述说出来。
“七伤拳乃我本门不外传的绝学,外人不通心法,也绝无偷学的可能,只怕这黑衣青年正是我本门中人。近日恰逢我派长老闭关,大多数弟子皆回山守御,只有刘彤师弟至今未曾回山,可能就是这黑衣青年。”齐铉岚听完韩识荆的叙述后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齐师兄所言甚是,不知可有甚线索。”韩识荆面露喜色,赶忙追问道。
“据我所知,刘彤师弟近来常在成都府下的绵竹县与我派之间来往,也不知所为何事,据说还加入了什么文火香会。我与他说了几次,也未见收效。”齐铉岚回答道。
杨轮位列崆峒五长老,近日却并未进入后山禁地参研武功,只是留在侧峰的花园中侍弄花草。杨轮年近六旬,二十余年前便凭借一双铁拳在江湖上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名声,名声远比他的师兄师弟都高。只是如今,他却洗尽铅华,化身为一位花农,整日在崆峒侧峰的花园中栽培着各式花草。杨轮一身褐色单衣,一小撮山羊胡子只有寸余,双手布满皱纹,显得干瘦无比,没走几步就要歇上一歇,听喘气声似乎有些中气不足,绝非一代武高手应有的表现。
今日杨轮忽然兴致一起,漫步至主峰上的大殿,想寻个留守大殿的弟子聊上一会儿。尚未进入大殿,杨轮忽的听到大殿传来些许人声,颇为诧异,便留了个心眼,先在大殿外观望了许久。
不观望还好,这一观望当真令杨轮吃了一惊。大殿内除了留守山门的二代弟子翘楚外还坐着两人,一个是容貌平常,极不起眼的青年人,而另一个却是令杨轮心脏漏了一拍的和尚。杨轮回想起,十九年前,自己在江湖中声望绝高之时,忽然被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一举击败,因而落下病根,不禁武功全失,就连平日生活也须得他人侍候,自此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杨轮这号人物了。若不是这十数年来日夜调理,只怕杨轮早就一命呜呼了。而那名将它打成重伤的青年人如今正端坐在大殿之上,还一副温润和善的模样,似乎颇有威望。
“你即刻上去告知你师兄务必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