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后堂的门口:“你们就别再老来烦我那汉子了,他又啥事没做,不过多打了一夜更。”
“嫂子啊,别怪我哥俩,这次是有大人物要来问话,吴老弟是肯定要跟我们走了,你就是挡着也没用啊。”刚一说完,两名官差便打将进去,不消片刻又把转了出来,吴四也衣衫不整地被一并架了出来。
还没从被官差架出来的惊恐中脱离出来的吴四,此刻跪在徐州刺史的后堂中,心里忐忑不安,所能见到的也只有分立两边的两名官差和正中的巨大屏风。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问话,吴四心里更是怕的厉害。
“你就是那晚打更的吴四吧。”突然从屏风后传来一声问话。
“是,就是小人。”吴四嘴上在回应,心里却在纳罕,“怎么等了,这么久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把老子吓个半死。”
“那晚你看到了什么?”屏风后面的声音又问。
“小的之前就说过了,一个和尚和三个穿黑衣服的人在院子里打架,然后的事就记不大清了,反正最后他们都跑了。”
“那你觉得那和尚和那三个黑衣,那一边是杀蒋府的凶手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或许是那三个黑衣人吧,穿成这样准没好事。”
“你再见到他们或者是他们的画像时你还能认出他们吗?”
“这。。。那个和尚肯定能认得出,但是那三个黑衣人有一个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不清脸,估计认不出了。”吴四回答道。
“很好,你去吧。随时等候传唤。”屏风后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位爷啊,小的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噢,这样啊。”屏风后的声音道,“不会亏待你的。赏他粒金瓜子。”
“是。”屏风后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
刚应完,便听到“嘶”的一道破空之声,一锭银子打在吴四的脚边弹了起来。吴四立马捡起银子,用袖口擦了擦,塞进内衣兜里藏好,又跪下磕了个头就屁颠屁颠地跑了。
“你们有何看法啊?”吴四走后,屏风后的声音又响起了。
“殿下,属下昨日验尸,发现死者大多有三种死法,分别是七伤拳震碎内脏,武当剑法封喉夺命以及用唐门暗器击杀。”屏风后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原来屏风后共有五个人,一名二十余岁的少年人端坐于正中的太师椅上,其余四人虎背熊腰,各持兵刃,立于两旁。而这位少年人便是离开皇宫微服查访的长孙朱瞻基,而分立两侧的正是大内高手——“魔家四将”申屠四兄弟。
大哥“魔礼青”申屠余华,乃是杜陵山清寂道人的弟子,得清寂道人传授“清寂剑法”,剑法精深,本事非凡,更兼清寂道人予他一柄青冥剑,削铁如泥,如虎添翼。
老二“魔礼海”申屠奇华,师承峨嵋派,所用兵刃乃是一柄铁琵琶,重五十四斤,内含透骨钉三十六枚,专打各路穴道,武功在四兄弟中最为厉害。
老三“魔礼红”申屠国华,得禁宫一高手密授武功,练得一对阴阳双鞭,双鞭俱是精铁打造,左手使阴鞭,重二十一斤,专供敌人穴道,右手使阳鞭,重三十七斤,以重手法攻敌。
老四“魔礼寿”申屠菁华,自幼追随三位兄长,得三人指点武功,手持一柄混元珠伞,由精铁打造,使将开来密不透风,威势颇大。
方才弹指射出银锭的正是老大申屠余华,而回应验尸的却是老二申屠奇华。这“魔家四将”各有神通,在大内高手中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那你觉得那三个黑衣人就是凶手?”朱瞻基问道。
“属下正是此意。”申屠奇华回道。
“那这和尚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此事属下亦是不明所以。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我也是云里雾里。以我之见,这和尚想必是个管闲事的人,意外发现此事。”朱瞻基说道,“也罢,今日到此为止。我也有些乏了,今夜就住在蒋府内,余华守夜,如有闲杂人等,一律擒下,明日清晨再仔细查问。”
“领命。”四家将应道。
是夜二更时分,申屠余华独自一人守夜,仗剑立于蒋府大堂的角落之中。申屠余华突然听到夜行人于房顶间移形换位之声,登时警觉起来,青冥剑出鞘,闪身躲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之后。
移形换位之声逐渐掠进,停了下来,耳语声传来,但是申屠余华又听不真切。忽然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中年僧人自房顶跃下,申屠余华当机立断,青冥剑出鞘,一招“苍龙出岫”直取那僧人小腹气海穴。
那僧人似乎颇不寻常,即刻提气,运起“旱地拔葱“的轻功,跃起数尺,闪过了这一剑。这一招出乎申屠余华意料,然而申屠余华立刻变招,剑尖微颤,紧追气海穴不放。
本以为此招必中,岂料那僧人连施妙手,凭空扭动身子,以左手袖袍卷向青冥剑,逼着申屠余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