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若再往前一步,定斩不饶!”
方泽手持金牌令箭,拱手说道:“吾乃太古通玄显佑真君方泽,奉旨前来救驾!胆敢阻我去路者,一律以谋逆论处!”说完便将金牌令箭展示在众军士眼前。
那将军惊疑不定,与边上的副将窃窃私语。少倾那副将小心翼翼地凑到令牌跟前,详细查勘。良久之后冲着方泽一拱手,说道:“真君勿怪,此刻宫门已经落钥,内外消息不通。真君要见驾,明日请早!”
方泽佯怒道:“我是来救驾并不是来见驾,若是陛下今夜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那将军面色凝重,沉声问道:“不知是何人作乱?有劳真君前来救驾?”
方泽缓缓开口说道:“西厂督公何若虚!”
“可有圣旨!”
“难道我这金牌令箭做不得数?”
见那将军迟疑,方泽又道:“如此勤王保驾之功,将军难道就不想分一杯羹?将军可随方某一道入宫,若是方某虚言诓骗,将军可将方某就地擒拿,也是大功一件……若再迟疑,保不齐便让那阉贼得手了。”
那将军姓卢名策,正是三千禁卫军统领。他早知道何若虚与陛下之间有些龃龉,是以方泽一说造反的是何若虚的时候,他便已经信了几分。现在又见方泽如此委屈求全,当下再无疑虑。对着方泽一拱手说道:“请!”
方泽七人鱼贯而入。卢策一声令下,大军尾随其后杀奔内苑。
那副将一把扯住卢策低声说道:“卢将军三思,西厂……西厂……我们惹不起啊。”他言语颤抖,仿佛言及什么大恐怖之事。
卢策将手奋力一挥,将那副将摔了一个跟斗,冷声喝道:“大胆!再敢乱我军心,休怪我不念昔日的情分!”
那副将喏喏的,欲言又止。
卢策又道:“再敢多说半个字,本将认得你,本将的刀可认不得你!来人啊!将这个怂货打将出去!”
“诺!”
从旁边闪过两个军士,一人拖着一条手臂,一把将那副将拖了下去。
那副将还要再说,卢策一刀柄便拍在了他的嘴上,直将他满嘴牙都拍碎,血肉模糊,“呜呜”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泽走在前边一直冷眼旁观,对着卢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将军倒是顾念袍泽之情!可惜啊,慈不掌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