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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是一种无奈。
有媳妇有米也有锅,却偏偏没柴火,这是一种悲哀……
房俊看着自己殚精竭虑写出来的这一份策划,很是烦躁的叹口气。
要用什么样的渠道来修筑岘港呢?
正郁闷着,优哉游哉的聿明少爷走了进来……
这位仁兄自打船队到了林邑国,便到处走走看看欣赏林邑风光领略异域风俗,整天抓不到人影。就连房俊率领水师在僧伽补罗与真腊象兵大战的时候,这位都不知道在哪儿浪呢……
“呦呵,聿明少爷,多日不见,小弟思念的心情好比度日如年呐……”
房俊明显有怨气。
你是高手啊,平素你想到哪儿去浪随你的便,可是咱们真刀真枪的上战场的时候,好歹你也应该站在咱身边充当一个合格的保镖吧?
聿明雷似乎没听懂房俊的抱怨,毫不在意的做到椅子上,自顾自斟了一杯温茶饮下,长吁了一口气。
“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前久居中原之地,谁能想过万里之外的大海之滨,居然还有如此风俗迥异之国度?”
房俊好奇问道:“这些天你都跑哪儿去了?”
聿明雷道:“走了几处地方,侯爷大抵尚不知道,这林邑国崇拜梵天,无限制的举行祭祀。认为透过祭祀,使人和神可以直接沟通。子民崇尚自然、歌咏自然,尤其崇拜神格化的自然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神。之所以崇拜他们,是因为三大主神各司其职,共同主宰宇宙的一切,梵天创造宇宙,主宰人类的命运毗湿奴维护宇宙间的和平,展现赏善罚恶的大无畏精神,故最得人们敬仰湿婆神不但能毁坏宇宙,同时能降伏妖魔,繁衍生殖……所以人们只能服从神的权力,崇拜主神赐给人们的生活,而严格遵循既有之不平等的种姓制度……嗯,纯粹扯蛋。”
一脸不屑。
房俊愈发好奇了:“你们聿明氏不就是自称神的侍者么?怎么到了这里你反而不信神明了?”
聿明雷翻白眼道:“何者为神?神乃超脱五行之外,无形无质,无所不能。林邑国所谓的婆罗门教连中原盛行的佛教都不如,佛教之诸天神佛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存在,单单只是劝人向善便只得褒奖一番。可这婆罗门不过是披着神明的外衣行奴役剥削之猥琐行径,与神明何干?”
房俊嘴角扯了扯:“呵呵……”
难道天底下所有的宗教最本源的奥义,不就是人为的制造不平等的阶级达到剥削的目的么?
你所信奉的那个神,也特么是扯蛋……
不过说到这个婆罗门,房俊倒是心中一动。
或许一次做做文章?
刘仁轨神情凝重:“侯爷,以末将看,应当在驻军之中严谨信奉林邑人之宗教,若是有人被这个婆罗门腐蚀,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房俊深以为然。
别说什么宗教信仰自由,既然是军队,是国家的暴力机器,那就只能有一个声音,一种信仰精忠报国!
若是士兵信奉了宗教,难免会对同一种宗教的信众抱以同情,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不过现在倒不用如此紧张,房俊刚刚想起了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曲线救国也说不定。
“本侯若是以尊重婆罗门的名义,向婆罗门捐赠一大笔钱,然后林邑国王室为了表示回报,承担岘港的建设,你们以为如何?”
聿明雷对这种事情听都不愿听:“挺不错的……”
他只对纯技术方面的事情感兴趣。
刘仁轨则精神一震:“挂羊头卖狗肉?”
房俊干咳一声,不悦道:“其实你可以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刘仁轨嘿嘿一笑:“那还不都是一个意思?”
让商贾承担岘港的修建会导致国内那些腐儒的反对,那用商贾的钱来捐赠给本地的宗教已达到关系融洽的目的,这个你不能反对吧?而林邑国王室为了感谢水师对其所信奉之神祗的尊敬,从而承担起岘港的建设,这个你也不能反对吧?
虽然说到底都是同一笔钱,但是这么转一下,就好似后世的洗钱似的,变成合理合法的了。
至于林邑国王室会不会甘心拿出这笔钱,一点都不用怀疑。所谓的婆罗门,根本就是林邑国国家机器之下的玩物,换句话说,房俊前脚捐赠给婆罗门的银钱,后脚就进了范梵志父子的腰包……
“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刻前往僧伽补罗一趟,与范镇龙商议一番。”
刘仁轨应了一声,就待上岸准备马车。
“咱们坐船去!”
房俊说道。
刘仁轨不解,岘港距离僧伽补罗城也就不足五十里,可若是走水路那就饶了远。
房俊道:“去大占海口看一看,不是说那里乃是林邑国最繁华的港口么?看看与大唐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