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走了进来。
“速去点齐两千军卒,由你统领,自今日起,一切听从新乡侯指挥,不得违逆军令,不得贻误战机,否则定然军法从事休怪老夫无情!”
侯君集大马金刀的坐着,阴着脸下令。
“诺!”
段瓒单膝跪地,大声应诺。
侯君集抬了下眼皮,瞅了房俊一眼,挥挥手说道:“本帅军务繁多,就不留新乡侯了。左卫兵卒,个个都是精锐勇猛之士,新乡侯好自为之吧!”
这算是在敲打房俊,不要整什么幺蛾子,要善待某的部下……
房俊自无不可,告辞侯君集,除了左卫大营的帅堂,那段瓒也均随其后出来。
“呼……”房俊长长的嘘出口气,瞅了瞅身后冷着脸的段瓒,不由嘴角一抽,果然什么将带什么兵,这位还真是侯君集的手下,连脸上神情都一模一样……
“还未请教将军名讳?”房俊客气的说道。
段瓒微微一愣,赶紧说道:“武夫一个,何谈忌讳?末将段瓒。”除此之外,家世背景却是提也不提。
可房俊清楚,像是左右卫这样戍卫宫禁的部队,高级军官必是勋贵之后,那样才能保证足够的忠诚,一般的平民想都不要想。
姓段的大官可不多,房俊脑子里挨个一过,便问道:“褒国公可是令尊?”
褒国公段志玄,现任为右卫大将军,跟侯君集正好一左一右,都是跟随李二陛下东征西讨的名将,极得信任。
似乎对于房俊这种言必提及家世的做派有所不满,段瓒只是应了一声:“这是家父。”便再不说话。
还挺有性格!
房俊笑笑,并不在意:“令弟段珪,跟某交情不错!”
他这么一说,房俊便知这是段志玄的长子,将来的下一任褒国公!
他本以为套套近乎,能让段瓒这张扑克脸缓和一些,谁知却适得其反。
段瓒瞅了房俊一眼,直接闭上嘴不说话了……
房俊眨眨眼:“……”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那段珪跟段瓒不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弟,又或者牵扯到什么豪门秘辛?
每个人的心理都有一个八卦,房俊也不例外,不由奇道:“段大哥好似不太喜欢在下谈及令弟?”
段瓒冷着脸,哼了一声:“若是新乡侯能少于舍弟来往,在下会感激不尽!时辰不早,咱们还是赶紧去校场击鼓点兵吧,若是误了将军的军令,在下可吃不消!”
说完,面无表情的大步走在前头……
郁闷个天的!
房俊差点破口大骂,你那兄弟最不是个东西,嫖完妓不给钱,好几回都是老子给负的嫖资呢,和着还是我拐带的咯?
娘咧!你小子不是跟我耍酷么?行!
给我等着!
老子非得把你捏在手里不可,敢跟我甩脸子?
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被人家归结为“损友”一类的房俊,心里忿忿不平的跟着段瓒,来到左卫大营的校场。
鼓声隆隆,脚步匆匆,能站满几千人的大校场人头攒动,除却脚步和衣袂摩擦的声响,再无一丝杂音!
这侯君集果然是名将,左卫上下,俱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