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指着身边那女孩说道:“这位是红袖姑娘。”
然后又指着房俊,对那女人说道:“这便是房二郎了。”
那红袖姑娘便即起身,盈盈下拜,声若黄鹂:“奴家红袖,见过房二郎。”
房俊摸不着头脑,赶紧虚浮一把:“不必多礼。”
红袖姑娘却是不依,坚持行完礼。
李震大大咧咧说道:“这家伙最是不讲虚礼,不必在意。”
房俊眼角跳了跳,有你这么说人的么
一一落座,房俊开门见山:“李兄来访,小弟深感荣幸。不知何事用得着小弟,但讲无妨。”
李震一拍大腿,赞道:“爽快!今日前来,实是受这位红袖姑娘之托,想要跟贤弟求一阙佳词”
房俊很痛快:“没问题。”
“呃”李震被噎了一下,这还没说小话呢,就答应了?这也太痛快了而且,咱这话还没说完呢?
房俊眨眨眼,很萌的样子:“您是思文的大兄,便是某的大兄,今儿就只求这一件事,小弟怎能拒绝?虽然以小弟的能力,作出一首好词也很是为难,但谁叫您是某的大兄呢,对吧?”
“这个那个”
李震有些懵,今儿来可不仅仅只是这一件事啊可是被房俊这么一说,他有些觉得若是自己的要求太多会很不好意思
红袖姑娘也有些傻眼,这被堵住嘴了?
这房二郎不仅脑袋瓜子不慢,这口才也蛮厉害啊,往后谁再说这是个棒槌,老娘就跟谁急!
可是自己的事情怎么办呢?
心里着急,便看向李震。
李震犹豫了半天,还真被房俊给堵住嘴了,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贪得无厌不是?可是看看红袖姑娘望着自己的泫然若弃的哀求目光,李震一下子就心软了。
脸皮不要也罢!
便红着脸说道:“其实还有一事。”
房俊将两人目光往来看得清清楚楚,这李震分明就是被这个女人陷进去了,不可自拔的那种!
苦笑道:“得!您说,只要能办到,绝不推迟。”
李震犹犹豫豫,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道:“愚兄想请二郎帮助红袖姑娘夺得花魁大会的桂冠!”
房俊有些傻眼,花魁大会?
这女人居然是个不怪他如此意外。
这位红袖姑娘长得清丽脱俗,一张淡施脂粉的俏脸嫩滑白皙,黛眉婉约,眸含秋水,整个人有着一股天然去雕饰的清幽淡雅,虽然看不真切年纪,但若说是哪位王侯家的千金小姐,房俊绝对深信不疑。
气质如兰,清新如荷,更像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
先是丽雪,再是明月,这又出来一个红袖,个顶个的绝代佳丽、气质出众,这特么大唐的都这么高的水准么?
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
“大兄,我的亲大兄,这花魁大会又不是我家开的,我哪有那能耐让这位、红袖姑娘夺魁?您这说笑呢吧?”
房俊苦笑着说道,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写首词没啥,脑子里多的是,可帮助这位夺魁难不成自己去那个什么花魁大会赞助个几万贯,然后玩一出潜规则内定冠军的戏码?
李震似乎也知道这是难为人,不要意思的搓搓手,看了一脸神色黯然的红袖姑娘,对房俊说道:“只求二郎用心,能作出一首冠盖群芳的好词,至于能不能夺魁,那就只看天意了。”
房俊却破不以为然。
一首好词就能夺魁?
扯蛋么
古往今来,花魁大会也好选美大会也罢,哪一个会是干干净净纯粹的竞争?幕后黑手、暗箱操作这些东西可不是现代人发明的,历朝历代都会玩。
再说,这位红袖姑娘虽然气质出尘明净清澈,但是比起明月姑娘那个档次的名妓,水准还是差了不止一筹,即便有房俊的好词,想要一举夺魁也是难上加难。
最最关键的是房俊自然不会将最经典的诗词凭白给一个岂不是资源浪费?傻子才会干!
房俊瞅了瞅李震,再看看神色黯淡的红袖姑娘,咳了一声,问道:“不知大兄与这位姑娘”
李震叹口气,说道:“绝不是贤弟想象那样,某与红袖姑娘一见如故,算得上是红颜知己,但清清白白,绝无一丝一毫亵渎之心。”
房俊简直都无语了
跟谈纯情,你这家伙难道是个情圣?!
李震也觉得房俊似乎不能相信,又解释道:“红袖姑娘身世多舛,让人怜之”
这居然是一段才子佳人、红拂夜奔的老段子
这位红袖姑娘本是江南富贵人家的小姐,就像所有的言情那般,爱上了一个才华出众的穷小子,以为良配,混不顾家人的阻挠,居然跟人家私奔了
凄风苦雨的处境、四处漏风的破庙、相亲相爱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