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山挣扎地爬到屋子门口,坐在门槛石上。他首先得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这个身子是咋死的?万一是被人谋杀的,还得想办法应付凶手。
好在,经过他努力地回忆,想起来好像是前身喝多了酒,半夜起来解小手,结果滑了一跤,后脑勺先着了地。看来,和地球上的死因是一致的。妈的,喝酒误事啊!刘崇山不经想到,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吧,再给一次机会该喝还是要喝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
前身居然也叫刘崇山,这倒是巧了,用了三十二年的名字不用改了。
刘崇山一手扶着嘎嘎作响的门板,一手撑着门槛石,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他右脚慢慢地跨进屋子,再用背靠着往里开的门板,向屋子里面看。
首先入眼的是靠着窗户的一张烂书桌,书桌的一只桌脚已经被蚁虫咬得快断了,桌上摆着一方砚台,几张草纸,和一支快写秃了的毛笔。再往前看,有一个木柜子,靠在斑驳的墙上,柜门已经脱落了一扇,隐约能看到里边放着几件不知道什么样式的衣裳。再往里看,是几块横着的木板,搭在四堆垒起来的泥砖上,木板上扔着的一床黑乎乎的破被子,提醒着刘崇山这应该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
心里默默地喊了无数声“卧槽”,刘崇山扶着墙,慢慢地走进去,然后坐在了木板上。还好,木板看起来很结实,应该断不了。
刘崇山慢慢地把身子放倒在床上,侧着身子躺着。太阳从没有阻挡的窗户口照射进来,洒在了床前,惨白一片。
这或许就是个梦。刘崇山心道,他一边祈祷着,一边慢慢地让自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