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来了,一出手,就摧毁了日军第20野炮联队的其中一个大队。
不顾自身损失,跟另外一个大队打起了炮战。
66军有一半的火炮,都在滕县北面的山上压制南下的鬼子。
转移到南线的一半火炮,打一个够本,打两个赚一个。
这下子,打乱的是板垣征四郎的部署。
在他的战术要求中,临城至少要坚持到天黑。
要消耗掉足够的中央军。
这样晚上的防御才能相对比较安全。
“沼田君,114师团南下吧,收缩防御工事,这股川军明显是增援邓锡候,郭勋祺的,我们需要转攻击为防守了!”
接到板垣征四郎打来的电话。
沼田德重浓浓的叹了一口气。
114师团在太湖,被川军打的只剩下几千人,大本营整补完成,撤了末松茂治,从13师团把他提拔起来,专门让畑俊六司令官找他谈话。
要是不能拿出荣耀的战功一雪前耻,要是再被中国军队打残,114师团就可以撤销了。
如今因为大本营的豪赌,114师团,第18师团以及第5师团国琦登支队,又要陷入第十军的同样的结局之中吗?
不甘心啊!
“板垣君,北线怎么搞的,加起来快五个师团的兵力,十多万人,拖不住冯天魁和孙震3万多残军,居然让他们分兵南下了,简直不可原谅!”
“这不一定是坏事,川军在滕县构筑了很多地堡和暗道,各丘陵山头和交通路口上,全是战壕!抽调部分南下以后,对北线的进攻,是很有好处的,只是委屈了我们!”
成天喊着为天皇陛下尽忠,可是真正需要尽忠的时候,谁都不希望这件事落在自己身上。
板垣征四郎的抱怨,战局恶化,让沼田德重郁闷到了极点。
“板垣君,川军突然杀入,临城失守太快,我们能坚持到雨过天晴吗?”
“沼田君,真正的战役,现在才刚刚开始,不要失去信心,要相信自己的士兵,抵达临城以后,我们没有急于全线展开进攻,勇士们争分夺秒的构筑地堡,工事,就是防着这一天。”
“好的,是接防国琦登旅团构筑的阵地吗?我回撤!”
日军调整部署,最先感受到战场变化的,就是坚守在南线丘陵山地的川军。
鬼子114师团南移了。
进攻停了。
这就是川军坚守带来的再次转折吧,虽然有些晚,郭勋祺和邓锡候带着川军弟兄,在山坡上欢呼。
“天魁了不起,抗住鬼子三个师团在北线的进攻,还能支援我们!一出手,114师团的炮火就哑了!”
郭勋祺仰天长叹,这仗他打的太不容易了。
想当初,到了滕县,怕捞不着仗打,四处求战。
都没想过会遭遇一场如此辛苦的防御战。
现在的144师,从四川誓师,带出来的老兵,已经剩下不到两成了。
那可是跟他在四川征战多年,一起同生共死的老兄弟。
就这样长眠在山东的土地上。
在鬼子飞机,大炮,组织的立体交叉火力下坚守,伤亡真的太惨重了,就刚整补进来的日照保安团,124师的那个团,也伤亡过半。
“邓司令,我真是后悔了,当初就应该跟小山一起,劝说大帅不要打这仗!鬼子占据津浦路以后,部队分散,我们可以集中优势兵力,以多打少!”
“勋祺,甫帅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徐州一退,中原尽失,本来临沂,东海两仗打完,那些个投降派就大肆宣扬,说川军堕落了,学会斤斤计较了,学会去占友军的便宜,抗战没有指望了。真要是我们没打这仗,军委会肯定把消息披露出去,整个徐州战败的黑锅,一定是川军来背。”
“背黑锅怕什么?打败仗又不是我川军一家,你们行你们上啊。我说你们就不该计较这些投降派说什么,他们是专门挑事的。无视我们太湖独立作战击溃第十军的功绩,无视我们偷袭大汶口几乎全歼第10军的战绩,专门拿这两仗说事。还是周小山说的对,反正他们不是喜欢暗杀的手段吗?这帮人都该让他组织小股部队,全部去突突了!”
邓锡候摆了摆手,这时候说这些没什么用,反而影响士气。
郭勋祺也觉得自己吐槽有些不合时宜。
“老邓,你那边能组织多少兵?这仗既然打成这样,反正已经伤亡这么大了,哪怕全军覆没也要撕下鬼子一块肉。”
“轻伤员全部在阵地上坚持,我剩下的人,一半都带花,能组织两千站起来参与进攻的就不错了!”
“小山专门来了电报,强调我们还是要先把轻伤员送回去,留点重建的种子!”
“这小子,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恢复编制!伤兵送出去好几批,车辆马匹也跟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