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有点想吐血。
要是这么多物资被鬼子炸掉了,也太可惜了。
尽管石家庄这里今天没有动枪,他根本不相信,到了白天,鬼子还不能发现石家庄被自己占领。
楚天舒,常德胜,根本没有缴获的喜悦,反而是一脸忧虑。
现在石家庄东面,东南,北面,四面楚歌的处境,居然有这么多物资。
他现在面临两个选择,第一,把这些满载物资的专列,往山西运输,可是铁路连娘子关都走不到,井陉往西边一点,就需要卸车,这样一样,很容易被鬼子飞机察觉,轰炸。
第二是就是联络刘湘,顺着平汉线南下。
可是平汉线南边是什么情况,周小山对一战区的驻防,一无所知。
“对了,那些个鞋,还有棉被,军大衣,给士兵每人发一床出去。”
“带不了,带这么多东西,怎么打仗?”
“辎重联队哪里缴获多少马匹?”
“一千多,你的意思,把马匹一起发下去!”
“发了,来的都有,尤其是日军那个皮鞋,质量不错,仿照美军的款式,虽然走山路不如我们胶鞋,可是这鬼天气太冷,比我们川军自己生产的胶底布鞋更暖和,可以让士兵们换了,然后把我们派发的胶鞋背上!”
“好,我明白了!”
常德胜有点傻,二十师团的衣服,棉衣,被子,那些打死士兵身上的全扒了,他们团都换装完毕了。
除了最外面的军帽是八路军的,身上穿的全是日军身上扒下来的旧货。
谁知道这里有全新的。
他发了个电报,让一二九师至少派一个团,到井陉支援他,他在想着是不是让自己团换新的,把旧的给一二九师,山西冬天这么冷,棉衣也好,棉被也好,都是好东西。
周小山写电报的时间,常德胜也跟骑兵团长商量,看着这家伙把电报发出去,又开口了。
“小山,把谭望嵩给我怎么样?”
听见老常发话,周小山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他手下的兵越多,拿到的物资越多,其实周小山也嫌弃出河北的八路军太少了,不由的苦笑。
“你怕是不止看上了谭望嵩,还看上了第三军的溃兵吧?”
周小山知道他垂涎谭望嵩那批溃兵很久了,可是这批兵,炮营也看上了,尤其是其中一千多,缴纳投名状的。
就连剩下的一千多人,他也不方便给。
“我看难,这小子中央军校生,心气很高,要不是我们师这么好的装备,又看了我刘湘副官的军官证,他才不会安心在这里组织,给你麻烦太多。我听说汤恩伯已经把状告到南京,这仗打完,六十六师吃不了兜着走?”
“也是,可惜了?”
他也明白,这批溃兵有点棘手,可是谭望嵩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
见猎心喜啊。
常德胜手上说是一个旅,可是他跟十八集团军的其他队伍不一样。
其中一个团在热河,冀东一带。
另外一个团,还得靠着昨天从井陉得到那批俘虏兵开始选拔,弄不好还要淘汰好多不愿意参加八路军的,要是第三军的溃兵能补上一千人,他的旅就满编了。
再说,一个三个团的旅,怎么能满足,石家庄这里这么多军械,武装三个旅都够了,他还想着扩大部队呢。
要人只是策略,关键是石家庄就在眼前。
万一缴获了物资,周小山肯定会给他,今天才跟着来一个营,正在融合井陉救回的俘虏兵。
没人,怎么拿那么多物资。
多了第三军的两千多人,石家庄这里肯定会多带走好多物资。
周小山哪里不知道老常的花花肠子,一板一眼的说。
“常老哥,给你提个醒不要介意,对南京政府和军政部,千万不能有乐观的想法,蒋某人对你们忌惮之深,绝不是一纸联合抗日就可以弥补的,就如同我们川军,即便要整编这两千多人,怕是也不容易,肯定会会被人找麻烦,谭望嵩给你不怕,就怕这两千多人一旦给了你们,我们师座麻烦很大?”
“你觉得这些溃兵,会给六十六师带来麻烦?你小子有刘湘罩着,还怕麻烦?”
楚天舒也很好奇,要他说,缴纳投名状的,炮营都收下,剩下近一千,干脆给老常算了。
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知道麻烦,也敢去收缴这帮溃兵。
还一路带着干活。
现在这帮兵,被谭望嵩那个家伙调教的很好,喂马,牵马的活,都在抢着干。
“一口吃不成胖子,鬼子也不是三五两仗可以打的完的,石家庄一旦攻下,鬼子会急眼,东北的日军肯定会入关增援,万一我们调离了山西战场,十八集团军压力就一下子大了,尤其是这里还是河北,你们不仅要放手发动群众,扩充部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