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就摸到了宜昌附近,谁知道刚出去侦查,就碰见了两条船的军火被检查站查扣的事情,还顺着侦察了查扣的仓库地址。
一个电报给周小山拍了回来。
捣毁宜昌检查站不难,难得是这批军火运到那里去了?
他哪里知道,周小山知道这个消息,立刻给张继先联络,当初承德缴获四十多部电台,送了两部给张继先跟他儿子玩,海韵号正好下水,第二天途径宜昌。
宜昌检查站,小灶初起,船只人手不够,没有为难下水的船只。
他们把军火,在宜昌附近,就趁着夜色上了船,现在运到武汉英国洋行的一个地下仓库里放的好好的。
以为川军狗咬狗。
中央军开着炮艇追,在上水的船只上找疯了,路上入川,入陕的道路也封闭了,谁都没想到,这批货已经到了武汉。
等他们根据事发时间,反推可能接应船只的时候,不仅又追查了那个时段下水的船只,还在九江登上海韵号检查,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顾祝同,贺国光,康泽,看着登门的杨森,刘文辉,一脸的郁闷。
“会不会是冯天魁干的,那狗日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再说,他一个旅防区在巴中,离湖北那么近。”
近什么近啊,巴中到湖北宜昌,直线距离看起来跟重庆差不多,山路哪有水路好走。
甩锅,祸水东引历来是解决危机的最好办法。
重庆行营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水搅浑。
急糊涂的两个军阀,也想找刘湘。
于是,一群人,组成车队,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永州。
刘湘素有胃病,最近周小山都在找中医西医给他瞧病。
还吩咐伙夫,各种米粥换着口味给他养胃。
最让周小山头疼的是,刘湘不忌口,最喜欢吃辛辣,简直拿他没招了。
只能逼着他跟另外那个老头,天天去跑步。
至少他的富贵病,好了很多。
得知他们的来意,刘湘放声大笑,他真不敢确定,是不是冯天魁干的。
“这事你们不能冤枉天魁,我作证,人家冯天魁,周小山,楚天舒,罗家烈,秦国梁都在永州,周小山去了一次南江,一次巴中,都是去陪着侯先生跟标准石油,解决化工设备的问题,忙都忙疯了,哪顾得上那点军火,再说了,你们那两批军火,加起来也不过万把支枪,天魁不会放在眼里的。”
贺国光信都不信,冯天魁为了枪支弹药,从来不要脸,从雅安回来,好不容易找机会问刘湘怎么不给冯天魁派发武器,才知道,刘成火的兵,是带当初自己拨给刘成火的武器投奔的。
这混蛋明明有的是武器,打红军的时候,近两个旅,空着手到雅安。
这就是个无耻的骗子。
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冯天魁低眉顺眼的站在刘湘身边,老实的跟小媳妇似的。
“我确实派了几只小股部队出川,但是两只在青海方向,一只在山西方向,一只在上海方向,就是三支加起来,也才两个连,够不上申报标准,也端不了检查站,你们那个检查站仓库,多少人驻守的?”
“至少两个连。被人偷袭的。半夜摸进去,刺刀手枪顶着,堵住了嘴,说是全是四川的口音。”
“会不会听错了?川东的方言,跟汉中和湖北很像。”
“人家是鄂军保安团整编的,长期跑码头,怎么可能听错。”
“对手有多少?”
“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多军械,哪怕他们偷了检查站的车,要连夜搬空至少两个连。”
“对了,你们两个老哥,什么军火?”
“嗨,我们能用的起什么好枪,他八千汉阳造,我六千比汉阳造还便宜的水连珠。”
“汉阳造?堂堂国民政府军需署兵工厂买的枪,也被中央军检查站扣啦?”
杨森特别火大,就因为这个,他觉得太丢人。
跟国民政府兵工署买的枪,居然被中央军设立的检查战查扣了,还不翼而飞。
刘湘再次爆笑。
“你们两个也是,要买枪,给蓝田玉言语一声,虽然价格贵点,不担风险啊,我的枪又不比汉阳造差。”
两人简直无语了,他们又不是没去找过蓝田玉,军械库都是刘湘的铁杆兄弟把守,蓝田玉非要看见刘湘的批条才敢卖,可是他们又觉得不好明目张胆的扩军,找刘湘说要买武器。
“要不这样,我的枪,出厂价二十五一支,这次看你们这么狼狈,我做个和事佬,我私人补贴一半的价格,其他一半,让重庆行营出?弹药也一样,半价。”
顾祝同见鬼了,汉阳造成本才八块多,你那械修所卖的比军需处的兵工厂还贵,哪怕半价也有利润,老子宁可从军械库赔两人武器,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