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如果潘凤记得没错的话,别说区区一个魏郡,即使是袁绍接管冀州后与吕布联合清剿,也是未能完全剿灭的。
显然是无用功。
“知道为什么我能从孙家要来这张地契?”见潘凤摇头,关老似乎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问题。
尽管有些疑惑,潘凤依旧恭敬地答道:“小子不知。”
“他快要死了,痨病。所以,他才会这么痛快的把地契给我,人啊,一旦要死了,什么面子里子的,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少做一些让人记恨的事情,等到死了,也好少几个人去找他家人的麻烦。”
潘凤确定他要死了,得了肺结核,还买走这么一壶高浓度的米酒,一旦喝下去,不死也得死了。
“可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自己让人来买的,而且只收了你十铢。”潘凤心道。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估计也没几天了。”关老补充了一句。
“关老的意思是?”
“做亭长。”
这无疑是进入乡绅团体最好的敲门砖。
在东汉末年,亭长虽然隶属官僚机构,却是由乡绅推荐,一般都由本地人担任。
亭长官不大,可以说和芝麻差不多大,却是府衙和乡绅之间联系的枢纽。
当然,如果是上一任亭长自己主动退休,那么,他在下任亭长的任命中,甚至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他要做的,是说服这个即将死亡的亭长,举荐自己。
“要趁早,那个孙宜,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而且,他家现在,门庭若市。”关老又补充了一句。随后,关老又闭上了眼睛。
路,已经给潘凤指了出来,至于该怎么走,就要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