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粗心大意。看来侯爷对她们还是太宽了些。”齐二奶奶怒道。
要怎样粗心大意,才会把粗麻丝缝进皮毛理?荀卿染心中一动,也就不再说什么。
齐二奶奶打发冬儿出去,一会冬儿就带了齐二夫人和宝姐儿进来。两人看了官哥儿的小袄,脸色都沉了下来。
齐二奶奶将宝姐儿带到旁边,“可知道是谁?”
宝姐儿攥紧了拳头,“总不过是那些人。我想着,她们为了自己,也不会害官哥儿。没想到……”
“人心难测,你毕竟还小,很多事没见过,想不到。这已经是难为你了。这粗糙的东西,侯府里从来不用。现在就派人悄悄回去,别惊动了人,仔细翻查出来,到时候人赃俱获。”齐二奶奶低声嘱咐道。
宝姐儿点头,姑侄两个转身出去了。
官哥儿裹着小被子,还和璋哥儿玩做一团,根本没注意到大人们的情绪。
“这怎么好,这衣服也要不得了。”齐二夫人抓着手里的小袄道。
荀卿染明白,如果只是几根粗麻丝,拆掉就是了,齐二夫人这是怕有人在袄上还做了其它手脚。
“官哥儿比璋哥儿高,璋哥儿的衣服,他只怕穿不了。”荀卿染想了一想,就道,“我去问问老太太,这里或许有四爷小时候穿的袄,拿出一件来,给官哥儿穿。”
齐二夫人闻言点头,“这是个好主意。也不用找老太太去要,老太太那些东西,找起来不方便。我那前两天收拾东西,有只柜子里全是仪儿小时候的衣服,时常拿出来晾晒的,我让人拿件厚实点的来就是了。”
一会果真拿了一件齐仪曾穿过的银鼠小袄。官哥儿觉得裹着小被子好玩,荀卿染哄了一会,他才肯穿上了。
宝姐儿和曾静等人都已经回了定远侯府,只留下官哥儿和一个奶妈。容氏也知道了这件事,很是叹了一会气。大家都等着太医来了,给官哥儿看过,说官哥儿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的事,多亏你细心。你好生看着官哥儿。一会侯府会派人来接他。”齐二夫人嘱咐荀卿染照看官哥儿,就回了祈年堂。
约莫半个时辰,外面报说定远侯方信来了,齐二夫人刚忙说请。门帘挑起,齐二奶奶陪着方信进了屋。
“东西找到了,在专门给官哥儿做针线的一个媳妇那里,官哥儿那皮袄,也是她做的。问了她,她只说什么都不知道。”方信道。
“她一个针线媳妇,有多大胆子敢害主子?”齐二夫人道。
“宝姐儿和我说了,今天官哥儿一直是曾家那姑娘抱着,后来刘家的十四姑娘抱官哥儿,就出了事。大哥,您看会不会是?”齐二奶奶道。
方信沉吟半晌,“不会是她,日久见人心,我看她是真心疼官哥儿的。为了救官哥儿,她自己摔伤了都不言语。还是方才回去后,她突然昏倒,才被婆子发现,说是背上摔的青紫一片。我请了太医来,说是伤到了骨头,若不好生休养,要留下病根。”
齐二夫人和齐二奶奶对视了一眼。
“大哥,这可做不得准。我一个深宅妇人,也是懂得苦肉计的。曾家这位姑娘,心可不小。若不是我们四奶奶,这件事还真是天衣无缝。”齐二奶奶道。
“她,或许有些心思。可她绝不会想伤害官哥儿。”方信道。
“现在是不想,因为官哥儿没挡着她的路,对她还有用。可以后那,等官哥儿没用了,或者……”齐二奶奶道。
“我会仔细查下去。如果她心思真的如此歹毒,我自然不会放过她,可也不能平白冤枉了她。”方信制止齐二奶奶。
“永昌伯刘夫人跟我说,她家十四姑娘已经及笄,想着年前就成亲。我看,他们是怕夜长梦多,人早点嫁进方家才放心。侯爷是怎么个打算?她们握着那个把柄,若真闹起来,是不好开交的。不然,就娶进门就是了,也可断了别人的念想,免得生事。”齐二夫人跟方信商量道。
“太太说的对,进了方家的门,谅她翻不出天去。只要大哥心里有数,他们那些想头,都是痴人说梦。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他们哭的。”齐二奶奶冷哼一声道。
“我从没想过娶刘家的姑娘进门。那件事,我已经有了头绪,如今老三在外任,牵连不到,我也没了什么顾忌。若他们再提,姑母只管虚应着,我自有办法对付。”方信道。
方信到宜年居给容氏请安,亲自接了官哥儿回府。
荀卿染这才带着人回宁远居来。
宁远居院内静悄悄地,书房的门更是关的严严实实。荀卿染瞧见书房琉璃窗内垂着帘子,心想难道是齐攸先回来了,正要迈步过去看看。
这时,书房的门吱呀打开一条逢,一个女人从里面闪身出来,扭头看见荀卿染,唉呦叫了一声,捂着脸跑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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