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苏阳穿越的有点早,直接来到了洪玄机小的时候,而且还机缘巧合下被洪玄机所救,到了如今更成为了洪玄机的授业恩师。
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洪玄机为何要学理学!
“为何!?”
苏阳淡淡的问道。
“禀老师,大周八百年理学之发展,世人称之为“大周理学”!
前朝理学之“理”并不能简单地理解为道理、理论或义理,对其若不中肯定位,即显空泛,而难以抓住其实质,更不能了然其与先秦儒家之关系。
前朝的理学家有大周五子、杨时、朱熹、柴中行、陆九渊、林希逸以及近些年新起的吴澄、许衡、刘因、郝经、姚枢,廉希宪,张文谦,刘秉忠、赵汸、汪克宽、华幼武、吴海、戴良、李祁、张宪、梁寅、苏天爵、张昶等等、陈献章、湛若水、王守仁、朱得之等,他们哲学的中心观念是“理”,是把“理”说成是产生世界万物的精神的东西。
其中,张载、程颢、程颐、朱熹、陆九渊、王阳明等大儒长期研读佛教,虽以“辟佛”标榜,却饱受佛教的思想影响,创造出的理学也不正宗。
所以,玄机要将世间真正的“理”学著作出来,令大乾理学成为一个重大转变。
这一转变,不会参杂任何其他学说的理念,必然要成为儒家那样的学界所公认的学说。
前朝理学的思想体系中明显地可以看出吸收了释教的“空有合一”的本体论,“顿渐合一”的认识论,“明心见性”、“返本复初”的修持观等,因之有人说是“阳儒阴释”,或者“三教合一”的新形态。
尤其是理学的开山祖周敦颐的著作太极图说中,明显地是三教融合为一的代表作。
二程主张“性即理”,强调“天理”与“人欲”的对立,并通过内心的修养功夫来“窒欲”,以恢复天理,这明显地受到过佛教心性论和禅宗修持方法的影响。
朱熹是理学集大成者,是竭力排斥佛教的一个人物,但是在他的哲学思想中,无论从本体论、认识论到修持方法无不打上佛教的烙印,有人说他是“阳儒阴释”,“表儒里释”。
他自己也感叹说:“佛教的“克己”,“往往我儒所不及”朱熹语录卷二十九。”
王阳明是心学的主要代表,通观他的“良知”道德本体论及“致良知”的修养方法,与禅学的佛性论及修持方法有着很多相通之处。
所以,前朝理学是“性理之学”,它是亦道德亦宗教,道德与宗教的合一。
这种“性理之学”不仅仅是程伊川、朱子开出的“性即理”,还含有“本心即性”的“性理”义,此乃陆象山、陈献章、湛若水、王阳明开出的“心即理”。
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心性之学”。
这种心性之学,即是内圣之学。
内在于个人自己,自觉地作圣贤工夫、作道德的实践以完善自身之德行,圆满人格之学问也。
内圣之学在先秦儒家已彰显成定局,经宋明儒者六百年之发展与弘扬,益发展至极高之境界。
内圣之学也可以称之为成德之教,“成德”的最高目标是成圣、成仁、成大人,其实际意义是将个人有限生命扩充至无限圆满。
这个“成德之教”仅学问面而言,亦可称之为“道德哲学”,其中心问题有二:
一者讨论道德实践之所以可能的超越根据,此即心性问题
二者道德实践如何下手的问题,此即工夫问题。
道德哲学只有兼顾这两方面始能完备。
在心性问题上,心性不仅作为道德实践之本体,亦是宇宙生化之本体,一切存在之本体依据。
这样,道德哲学中自然又引生出一道德的形而上学。
“道德的形上学”由道德的进路来接近形上学,从而对一切存在作一“本体的陈述”与“宇宙论的陈述”。
在西方的某个国度,有个理学大师康德,他将理学建立在“道德的神学”方面,并没有积极地意识到且充分证成“道德的形上学”。
但康德的意志自由,物自身,以及用美学判断来沟通道德界与自然界之思想,就含有“道德形上学”的趋向。
前朝儒者依据先秦儒者“成德之教”之弘规,其弘扬的“心性之学”正涵一“道德的形上学”的充分完成。
这也是牟宗三先生对前朝道学的基本定性和定位。
所以说前朝道学不仅仅是一笼统的道德学说,而且它还是一真正意义上的形上学,这就使得前朝理学在人类文化中之位置得到“真正”肯定,也为我们了解前朝儒学打开了新的视野。
但在弟子看来,他们的“理学”一点都不纯粹,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其他学说的理念,如禅宗、儒家、道家等等,完全是一些杂学融合而成的产物,这样的理学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理学”。
在弟子看来,理学的至高神是礼乐文明中祭祀的上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