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转到张开地身上。
意思他第一个站出来讲话。
毕竟他是文官之首,发言这种事情不能让其他人来。
张开地也明白,他作为寒国的丞相,又是辅佐多位帝王的主,别人不说,他自然要站出来讲话。
随后,也不再矜持,直接从文官队伍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上首盛怒的韩王安,微微沉吟下,说道:
“王上,如今秦国多路大军压境,派去赵国求援的信使迟迟没有回归,赵国应该指望不上了。
剩余几国的信使到时回来了,但他们都不愿意出兵对抗强秦
如今,寒国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张开地虽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他没有说什么具体的解决办法,只是将目前寒国的局势分析了一下。
不得不说,张开地不愧是辅佐过五代君王的存在,这份应变能力就是强大。
若是换做其他人,绝对做不到他这样。
如今他这么一分析,直接将寒国的局势说的清清楚楚,即便是有些人想装糊涂也不可能了。
同时,他还说出来自己的看法,没有得罪盛怒不已的韩王安,真叫一个漂亮。
不愧是辅佐五代君王的丞相,这份心智绝非常人可比。
韩王安眸光微微一凝,没想到张开地这个老狐狸会第一个站出来,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张开地的回答却令他不满意,即便他这个不出王宫的君王都清楚寒国的局势,这些东西还用他说嘛?
可张开地第一个站出来,若是因为回答不满意就受到自己的责骂,下面的人绝对不会在站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所以,即便心中有再大的怨气,也要忍着。
不然,没有人出言了。
但他也不想听张开地这么忽悠自己,这时他想听的是怎么解决方法,而不是说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张开地的水平。
“那老相国觉得眼下hn国应该怎么做?”
韩王安深深看了张开地一眼,阴霾的眸子闪过一丝寒芒,阴沉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冷冽,心中更是杀意纵横。
如今寒国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张开地作为丞相,不想着如何救治寒国,而是满脑子想着如何保留想法,完全是奸臣贼子。
但他不能对张开地动手,不然必定会将寒国如今的局面变得更糟,到那时容易出现众叛亲离的下场。
所以,他现在对张开地有再大的不满也要忍着,还要装作一副君臣和尚的样子。
张开地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将心中的话语讲了出来:
“回禀王上,目前有两种方法,但不一定能有效”
张开地见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苍白的眉头微微一凝,沉声道:
“第一个方法,举全国之力与强秦对抗到底,虽不一定能抵挡强秦的入侵,但必定可以重创秦国,令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在动兵革。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寒国将会推出历史的舞台,不在有机会挥舞当年的荣光。”
张开地说完这些话,大殿内骤然一静,唯独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要说他之前说的是点清寒国的局势,那如今就是将寒国的国运说了出来。
光凭寒国的国运,想跟秦国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根本就没有好果子吃。
张开地没有在意众人的神情,继续道:
“第一条我已经说了,现在我说说第二条议和!
即刻派出使臣前往秦国,进行割地赔偿,这样才能平息秦国的怒火,就像当年面对秦国一样!”
张开地明白,这两个方法无论哪一种都会改变寒国的命运,但面对韩王安的提问他又不得不说话。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讲出来,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谁都能看出来,秦国要的不是割地赔偿,而是整个hn国。
这点不光他知道,就连韩王安都知道,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只不过,他们心中还存在一丝幻想,认为秦国不会做的太绝。
显然,这是在自欺欺人。
秦军数路大军加起来的总兵力超过五十万之众,就是寒国所有军力加在一起差了秦国数倍之多。
加上秦国士兵战力一直冠绝天下,尤其是大秦的弓弩箭阵更是可怕至极,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况且,hn国这些年以来一直处于内斗,根本没有在军队之上大力投入。
此消彼长,韩军自然无法抵御秦军。
韩王安心中不甘的问道: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他虽然昏庸,但不想寒国自己受伤灭亡。
“或许九公子韩非会有办法?”
张开地皆白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