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盒”“暗中”塞给宣旨的官员后,一步一赔笑的将其送至门外,那低三下气的态度,如同三孙子没有区别,简直丢了所有武林人士的脸面。
送走“官员”后,刘正风直接走回正堂前面搭建好的位置,目光扫视一周,双手对着八方豪客拱拱手,朗声道:
“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刘某我受朝廷恩典当了一个小小的官员。
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江湖上讲究是义气,这国家公事,讲究的是奉公守法,日后这两个若是发生冲突,不免让刘某为难。
所以,从今以后,刘某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专心官场,为当地百姓谋福,江湖中的一切刘某都不再过问!
当然了,在做的各位若是来衡阳城来,仍然是我刘某人的朋友,只不过,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恕刘某就不在过问了...”
随即,刘正风直接解下腰间长剑,手腕翻转,横于胸前,道:
“我,刘正风,承蒙恩师看中,收录在衡山门下,授以武艺文学,培养我数十载,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衡山有莫师兄主持,让衡山有今日之光景,而我刘正风与之相比却是碌碌无为,没有做出任何贡献。
加之年事已高,故此退位让贤,解除衡山一切职务,从此不再过问衡山之事。
若违誓言,有如此剑....”
左手架住剑身,劲力吞吐,跟随他十多年的长剑直接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惊得众人纷纷侧目。
刘正风折断的长剑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品质依旧属于上乘,坚硬程度自然不必说,他能徒手轻易将其震断,内功修为起码到了一流境界中期,甚至是后期都有可能。
不过,这毕竟是刘正风自己的事情,围观之人自然不会觉得意外,加之对方已经成为朝廷的鹰犬,更加没有人站出来劝解了。
随后,刘正风命人将实现准备好的金盆和水端到指定位置,卷起衣袖,伸出双手,朝着金盆中插去...
“且慢!”
就在此时,门口徒然传来一声大喝,如同雷霆,卷起层层气浪,直接制止住刘正风的双手。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着红衣的汉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面五色锦旗,身后跟着四个同样身着红衣的汉子。
刘正风抬头一看,脸色猛地一变,来人竟然是嵩山是“丁勉、陆柏、费彬,钟镇,卜沉,沙天嗡”,十三太保一下子来了五个,血本下得真足。
他知道嵩山五人来者不善,但身为当地的主人自然要出面接待一下,当即上前两步,道:“五位,不知叫住刘某,意欲何为?”
言语上虽然客气,但神色上却显得有些不愉。
金盆洗手最忌讳被人叫停,如今嵩山五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他洗手的时候出现,不仅叫停他的洗手仪式,还做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他退出江湖。
费彬高举手中五色令旗,目光森然盯着刘正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三分冷意,道:“左盟主有令,请刘师兄暂时将金盆洗手大殿压后...”
此话一出。
大厅中的群雄和院落中的吃瓜群众纷纷站起,神色露出好奇,不知道嵩山又要搞什么事情?
“左盟主何意?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互,维护江湖的正气,遇到和咱们五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儿必须听左盟主的命令。
这面旗也是当年五派共同所制,约定见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
可今日,刘某是金盆洗手,既没有违背江湖道义,也没有五岳剑派无关,完全是我个人意思。
所以,今日刘某便不受令旗约束,还请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刘某不受令旗。
请左盟主恕罪!”
刘正风说的不卑不亢,言语上非常客气,既没有折损左冷禅的威严,也没有对费彬几人不礼貌,同时阐述了一下当年五岳结盟的约定,又道出金盆洗手是个人事情,可谓是句句说到关键之处。
若是嵩山执意阻拦,就是不怀好意,想要对付他刘正风。
不得不说,刘正风为人处世这块确实有一套。
岳不群心思深沉,不解来龙去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定逸师太是个火爆脾气,当先站出来,出声说道:“此举甚好,江湖人逍遥自在惯了,何必要当官呢!”
费彬没有意外,早就料到刘正风会这么说,目光扫视一周,尤其是看到岳不群身上的时候,微微有几秒停顿,仿若含有深意一样,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
“左盟主,千叮咛,万嘱咐,请刘师兄暂缓洗手仪式,这也是为师兄好啊!”
费彬的气度要比刘正风强势的多,甚至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根本不在意之前刘正风说的话语,直接表述他是奉左冷禅之命过来暂缓洗手仪式,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