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信道。
“好,好,乖女有信心变好,为父就看等着坐享其成了。”邓九公大笑道。
邓秀感觉心上又挨了一刀。
同样的话,在儿子和女儿口里说出来,父亲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这也太重女轻男了吧。
邓九公表面上大笑,但心里依旧担心不已。
他年轻时就跟随闻太师征战了,直到数年前被闻太师调离,来三山关任职。
数十年间,他见过了太多不可思议之处。
闻太师麾下大将层出不穷,很多都是有异术在身的,战场上无往不利。
就连闻太师自己,也不是凡人之躯,早已成就仙道,否则怎能纵横这么多年而不老?
但闻太师依旧败于西岐姜子牙,都没能逃回来。
他虽然很相信自己麾下的实力,但并不认为能强国闻太师的大军,连闻太师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其能做到?
所以他很不看好这次西征,或许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征战了。
但大王命令以下达,拒绝是不可能的,否则就失了军心。
更何况大商自己恩重如山,此恩不能不报,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必须走一遭。
但这话,却不能告诉面前的一双儿女。
他有心让二人留下,或者回朝歌去,但也知道这绝对是行不通的,且不说他们会拒绝,就算同意了,也会极大影响大军士气。
身为主帅,战前确保军中的儿女送回,是不是没有信心取胜?如果是必败之战,那还有什必要去西岐?
怕是士卒一夕之间就要逃离了。
三日后,接任的总兵官张山赶到。
都曾在闻仲麾下征战,互不陌生,邓九公交代完毕,在张山异样的祝福声中,点将祭旗,就要率军离开三山关。
邓九公知道张山的意思:自求多福。
看来也是知道,他邓九公不是西岐的对手。
还未开拔,就有军士来报,有一矮子来下书。
邓九公也不急着出关,命令将人带来,很快土行孙就被带到邓九公面前。
“你是何人?又是谁命你来下书?”帅台之上,邓九公问道。
“我是土行孙,有书在此,大帅看了便知。”土行孙呈上荐书。
“既如此,你便在本帅麾下任督粮官吧。”邓九公看过荐书,斟酌了一下说道。
申公豹交友甚广,邓九公知道他是修道之人,也是闻太师的好友,他也曾见过申公豹,虽然未曾说过话。
申公豹推荐来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特长呢?
申公豹人矮貌丑,很不受邓九公待见,但斟酌了一下,决定任命其为督粮官,看看情况。
毕竟还未到战场,督粮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真正开战了,再视能力而定。
“土行孙,你的来意,本帅已经知晓,既有推荐,你就暂且担任五军督粮使吧。”
“末将领命。”土行孙有些不满,他是来相助人王平定天下的,当什么督粮官?
但他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没有太多选择,只能应命,以待时机。
然后,邓九公又命太鸾为正印先行,邓秀为副印先行,为军前驱以赵升、孙焰红为救应使自己带着女孩儿邓婵玉及大军在后,辞别了张山,出关而去。
离开三山关,行了数日,邓九公突然离开大队人马,带着邓婵玉和百余护卫离去。
“父亲,这不是往佳梦关去的方向吧?”邓婵玉问道。
“不是,这是过五关而往西岐的路。”邓九公答道。
“父亲为何舍近求远?”邓婵玉不解。
“为父只是想沿途拜会一个人,并不会耽误大军速度。”邓九公道,“我们快一点,能在大军之前赶到西岐。”
“父亲要去见谁?”邓婵玉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他呢!”邓九公道。
又过了数日,看着前面城墙上“渑池”两个大字,邓婵玉终于知道父亲来见的是谁。
大商最年轻的国主,陕州侯张垣。
邓婵玉恍然:爹爹当年来三山关之前在北海,陕州侯张垣当年也在北海,或许就是那时结下的情谊。
自己手中的武器,是父亲当年从北海带回来的,据说是陕州侯亲自出手打造,这么多年来始终锋利如初,没有一丝磨损。
的确是该好好谢谢他。
但这点交情,也不至于让父亲放下大军,专门跑来拜访吧!
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邓婵玉瞬间想了很多。
“邓九公,他怎么来了?”接到侯府下人送来的拜帖,奇计愣了一下。
邓九公不应该是去西岐了吗?自己还想着等开战后去西岐,伺机救下他们一家,怎么就先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