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每次先头过河只有数百骑,就被敌军骑兵赶上了,被半渡而击、以多打少,以至于我军败绩迟迟不能过河。
否则若是人数相等,我军断然不会打不过那个叫张飞的骑兵司马!素利大人若肯出击,从背后袭击敌军巡河骑兵,将其全部击溃,然后前后夹击逼退敌军巡河水军,全军带着财物缓缓而退绝无问题!到时候可分五千万钱财物于素利大人!”
素利想了想,他也怕自己全部人都走了之后,让丘力居起疑,也怕丘力居暗算他。毕竟乌桓人早些年可是听命于汉朝朝廷,跟鲜卑人打了不少仗了,鲜卑跟乌桓之间内部也有血仇。
只不过中平二年开始,汉朝一直欠乌桓军饷不给钱,乌桓才渐渐跟鲜卑缓和了关系,这次看有机会一起抢劫发财,才临时做了表面兄弟。
“这样吧,我派麾下半数骑兵,累计六千骑,去支援张举,从背后攻杀张飞的骑兵。但是到时候那五千万钱的分赃,可是一钱都不许少!”
张举下属连忙代表张举答应了这个条件,于是仅仅一天准备之后,素利也带着六千鲜卑骑兵南下了。
丘力居居然都不知道素利走了,他如今作为辽西这边叛军的实际最高指挥官,却丝毫都没为自己的兵力越来越膨胀而欣喜:
十天之前,辽西大营的人数,就从11万膨胀到了13万之多!
按说一天之内就多出两万人来投,那是很值得欣喜的。
可真相却是:这两万人,是公孙瓒从管子城里赶出来的百姓,是公孙瓒为了节约城内粮食的计策。
当时丘力居都没多想,一看能扩充兵力,不管脏的臭的老弱病残,都允许来投。如今过了十天,发现毫无作战的需求,而粮食却越吃越快,才回过味儿来。
如果不需要攻城,只是比拼吃饭,人多不是好事啊!
丘力居在帐中暗忖:“这帮汉人,真是诡计多端,素来只听说公孙瓒此人性情暴烈如火,嗜血好杀,没想到也跟我玩这种耗粮的毒计,可到哪儿弄粮食去呢?
张举抢劫了那么久还不回来,亏他还说只要入了关,粮食金钱、子女玉帛予取予求,真是信了他个鬼了。早知道还不如多等等,哪怕走过界了,也给刘幽州去封信,请他招抚……
刘幽州可是素来以爱民著称,他当刺史那些年,汉人哪里欠过军饷哦……罢了,不想了,如今已经扯了反旗,一条道走到黑吧。”
丘力居越想越气,心中暗骂张举当初封锁消息,不让他知道即将上任的新州牧是刘虞。
用后世人的话来说,这就是1944年引他上贼船投德了,太特么亏了。
……
又两天之后,灅水南岸。
素利救援张举的骑兵还没到,但从南皮北上的冀州军麹义部、从河间东进的冀州军潘凤部,已经抵达了张举后方,并且即将形成合围圈。
张举也是例行派骑兵前出五十里巡哨,才赫然发现敌军连阵而来,即将严丝合缝。
“报!陛下,正南方发现汉军都尉麹义旗帜,距离我军还有五十里,敌军大约有骑兵两千,步兵五千!
西南方五十里,发现汉军都尉潘凤旗帜,兵力与麹义部相当,潘凤部与麹义部之间,还有大约二十里的薄弱缺口。”
张举接报瞬间跳起来了:“什么?冀州军什么时候这么有血性了,居然敢主动硬战?这不可能!没有人比朕更了解冀州军,贾琮就是个只知道以邻为壑把敌军驱赶出境的自守之贼罢了!”
“陛下,那现在该如何处置?”
这时候说可能不可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张举如同暴躁的狮子,左右踱步了一会儿:“传乌延!”
很快,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就被喊进来参见:“陛下有何吩咐?”
张举咬着牙:“乌延,你带领本部骑兵,再次绕到灅水最南侧的入海口一代,把这几天征到的那几条破船都摆出来,假装要强渡!
朕亲率主力,北上沿河机动,潘凤定然追不上朕,待到燕山良乡谷附近、水少河浅之处,主力走山路徒涉过河突围!”
乌延:“走山路?陛下不是早就说此计行不通么?山路无法带走这些财物啊!”
张举恨恨地歇斯底里:“命都没有了,还要财物!把所有的黄金,乃至银器、首饰、贵重宝物,统统让士卒随身携带。另外尽量多带轻薄值钱的绢帛和精米白面等上好的粮食。
至于粗布、铜钱、粗粮,全部留在车队里,你押着往下游转移,用来诱敌!”
乌延顿觉非常失望。
抢劫了那么久、又突围作战了那么久,最后绝大部分的粗重财物就不要了!
这可是五六千辆沉重的牛车、还有几千辆驴车啊!
光靠几千名骑兵在马背上驮走一些,才能带多少!
这不至少八成都白抢了么!
“陛下,为何……连铜钱都不要了?”乌延实在想不通。
“蠢物!我们逃到右北平和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