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是对夏新说的。
政教主任叫骂声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亢激昂,跟飙国歌似的,正说到高昂处,难以自抑呢,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对方甚至不等他答应,直接大胆的,毫无礼数的开门进来了。
门后露出了忆莎知性优雅颇具美感的小脸,“校长说,记小过就可以了。”
“……”政教处主任一听脸色憋的通红,想说什么,可望着忆莎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愣是没敢说话,挥挥手,给两人放行了。
然后夏新就跟莫名得救的死刑犯似的,被当庭释放了。
站在门口,忆莎跟舒月舞对视了一眼,舒月舞是一脸的警惕,忆莎则是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仿佛亲切的大姐姐在摸弟弟般,摸了摸夏新的脑袋,脸上在笑,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
“这是最后一次,小男孩,你再给我惹事试试?要不是某人死命求我,我才不管你跟这女人的蠢事呢,破坏学校的规章制度,你这是自己找死,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嗯?”
舒月舞“啪”的一下拍掉了忆莎摸夏新脑袋的手,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样子,瞪着忆莎喝道,“别碰我东西。”
忆莎顿时动作一滞,柳眉一皱,双目逼视着舒月舞,那时常迷糊的双眼,第一次眼神清晰,如剑般泛着锐利的光芒。
然后凑到舒月舞小巧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警告道,“他不是任何人的东西,记清楚了,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的。”
说完又收回了脑袋,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小新,你什么时候甩了这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我可以教导你什么是真正的女人哦。”
忆莎留下这么一句诱惑力十足,简直是蓄意破坏家庭和睦的话语翩然离去。
要平时舒月舞估计早发飙了,不过看看对方宏伟的胸部,那直插云霄的高耸,丰姿窈窕的身段,愣是没敢反驳。
只得气呼呼的说了,“这样的人也能做辅导员吗,学校到底是怎么选人的。”
“……不知道,据说有很多学位。”
“那也一定都是假的,说,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觉得她比我好。”
“……”
以夏新的经验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说“有”那是找死,说没有她绝对不相信,干脆缄口不谈。
“啊啊啊,你看,你沉默了吧,那就是默认了。”
“……”
夏新愣是没想到,连不说话都是错。
可见当人家认定你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
好在舒月舞没跟他计较太多,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人才走到楼下,舒月舞又笑盈盈的挽着他的手臂了,“算了,今天心情很好,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了。”
我到底哪错了?
我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啊,夏新感觉自己很无辜。
不过舒月舞这话让他想起了曾俊说过的话,“月舞妹妹今晚兴致很高,推不掉大水晶,至少能上高地,你不上,就有别人上”,心中顿时热血沸腾,蠢蠢欲动。
会演刚结束,舒月舞就出名了。
两人走在学校路灯渲染的柏油路上,大部分路过的男生都会向舒月舞行注目礼,甚至有人看着看着一头撞上了电线杆,让路人大笑不已。
舒月舞很享受这种被关注与倾慕的目光,仿佛天鹅般,仰着高贵的脖颈,嘴角噙着绝美的笑意,坦然应对着众人的目光。
而关于她“宅男女神“称号的报纸正在校刊部疯狂复印着。
夏新随口问了句,“你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啊。”
“那当然,我觉得人生是个大舞台,那我就要做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明珠,让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舒月舞高兴的越过夏新,快走几步,在原地轻巧的转了个圈,和着微凉的夜色,那短裙与长发轻舞飞扬间,欢快的好似一只振翅欲飞的美丽蝴蝶。
冲着夏新笑嘻嘻道。
“人这一生很短呢,当舞台谢幕,曲终人散,什么也不会留下,就像没开幕过一样,很悲哀吧。”
“女生的舞台就更短了,韶华易逝,容颜易老,所以我要抓住我在舞台上最闪亮的时刻,把它刻到每个人的心里去,证明我曾像烟花一样灿烂过。”
舒月舞望着星空,满怀着憧憬道,“我希望有一天,所有人都能知道我的名字,记得我的存在,为我痴迷。”
“听着,这不是虚荣,也不是傻,我更不是神经病,这是……我的梦想,是我一定要实现的梦想!”
“……你的梦想?”
夏新望着舒月舞闪闪发亮似璀璨星辰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