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陈天纹丝不动。他暂时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臭流氓”?这具身体现在的脑容量开发比例还十分有限,直接影响了自己处理信息的效率。
“怎么回事?谁在这里耍流氓?”
两个警察从大门外走进来。他们经过门口,正巧听见张语同那句惊天动地的“臭流氓”。
“警察叔叔,啊不!哥哥......警察同志!”张语同见到警察,立马刹车,一个踉跄,蹦到了两人面前,定了定心神,双手扶住膝盖,指了指大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呃,对我,那个......就是,啊呀!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张玉同急得直跺脚。
“没事儿,小姑娘,不要急,你慢慢说。”
张语同喘了会儿气,“哎,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了!”说完恨恨地瞪了那边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哎哎哎,小姑娘,你等等!”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把张语同拦下。
“陈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个子略高的警察朝大殿嚷了一句,就像拉了句家常。
大殿的正门,犹如一幅画框,陈天应声迈过门槛,向他们走来。
警察是认识小和尚的。
这个小和尚,也叫陈天!
他接手了这具身体,然而——那个也叫陈天的小和尚,已经死了!
“陈天?你怎么了?”出于平时对小和尚的了解,矮个子警察立即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陈天摸了摸身上,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警察手里。“我疑似服用此物,如今浑浑噩噩,不知我是何人?为何在此?此地又是何处?”
“我的天,你没事乱吃什么安眠药,你这是吃了多少啊?”矮个子警察接过药瓶看了眼标签,摇了摇瓶子,发现药瓶已经空了。根本顾不上处理什么“臭流氓事件”,直接摸出电话拨了出去:
“陈法医,我这儿出了个急事儿,需要向您咨询一下!”
“如果一个人,吞了30片计量为2.5mg的地西泮,这个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嗯,人是还没有失去意识,但出现了认知障碍,已经记不起他自己是谁了。”
张语同无比震惊地盯着陈天,从刚才她就发现了,陈天递给警察的药瓶,就是当时在地上的那个小瓶子,那也就是说,陈天是在吃安眠药自杀??而自己是正巧路过,把陈天给救了下来??这么一想,她就完全代入了自己是陈天救命恩人这么一个角色里,什么流氓不流氓的暂且就不说了,现在张语同心中一片焦急,干嘛自杀啊?回头再自杀怎么办?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再见!”矮个子警察挂了电话,抓起自己随身带着的矿泉水,几口就给陈天灌下了大半瓶。陈天虚脱无力,对这具身体的控制仍旧处于磨合阶段,只得眼睁睁地任由对方把明显喝过的水瓶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挖嗓子眼,赶紧吐!”高个子一把压下陈天的上半身,一边大力拍打着。
代入了93天“孕吐感”的陈天,毫不费力地“呕——呕——”起来,吐出了一堆恶心的糊状物体,直吐得满嘴苦胆水,才被两名警察放过。
如此一番折腾,简单的误会,也就很快梳理清楚了。
张语同此时显得有些局促,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天,瞬间觉得小和尚挺顺眼的,但又不敢一直盯着他看。
陈天决定保持沉默,大脑飞快地收集、分析,调阅、匹配......
“陈天,我知道,你师父突然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只有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师父的在天之灵,也不枉他老人家把你养大成人。”高个子警员略上了点年纪,语重心长地劝慰着他。
“呃,那个,”陈天急咳了几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现在头还是很晕,好多事不记得了,关于我的情况,能不能和我说说?”
陈天已经明白,先前的表达方式,是龙国古代所使用的一种书面用语,高频次出现在“话本”、“诗集”等载体上。他吐着吐着,就把龙国现存的语文体系全部分析完毕了。
矮个子警察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陈天。听这小子说话,是有点不伦不类的,显然有点混乱。陈法医刚才也告诉他,像陈天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出现短暂失忆,或者思维混乱。
其实这小子吧,也真的挺可怜,从小就被亲爹亲妈抛弃,好不容易老和尚把他养大成人,两人的感情也一直很好,老和尚突然走了,他一时半会想不开,居然吞了一瓶安眠药。哎,重感情的人,总是爱钻牛角尖。不死是奇迹,可见上天是有好生之德的。
“陈天啊,你是被你师父捡回来的,户口就落在我们云溪社区,你呀,可以说是我们这群街坊看着长大的。”
“你们这个白马寺呢,据说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当时,魔都开埠,洋人特别多,在这里建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