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还会武功呢!”白煞笑着笑着突然脸一横,抢步冲出快剑划过。尤闷弯腰滑身闪避,未遭剑锋,但心里后怕不已:好快的剑法!
“哟,武功还不弱呀!”白煞话毕,七八剑快刺。尤闷尽力躲开。黑煞懒得多言,抓住尤闷的破绽,重刀挥去。尤闷加急退步并直接用手臂抵挡,刀刃切在前臂上,鲜血涌出灼烧了袖子随后迅速消失。
“什么情况?”黑煞没看明白。
白煞回到黑煞身边,问他怎么回事。
黑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他的伤口好像自动愈合了。”
“不是吧?还有这种事?这小鬼天赋异能!”白煞难以置信。
“我们再试几招,看看是不是真的。”这回轮到黑煞先攻击。白煞在旁捕捉机会,尤闷防御空隙一出,白煞利剑立即插入。尤闷故技重施,这次用手抓住剑尖后逃开。他的手心很疼,血流出后并马上消失。
“哥,真的自己愈合了!你说如果我们喝了他的血,会不会也有这种能力?”白煞又惊又喜。
“不要异想天开。你没注意到你的剑尖被烧红了吗?还有他的袖子被烧焦了。他的血类似岩浆。喝?喝死你吧!”黑煞说。
白煞郁闷了,说:“那现在怎么办?他就是一个杀不死的人,任我们武功再高也没用。”
黑煞沉住气,说:“砍掉他的脑袋,或者我们伤他的速度,也就是他流血的速度超过愈合的速度,也许可以杀死他。再不行就抓住他,饿死他、烧死他、淹死他。”
白煞听了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哥,你真是绝了。说得我都心痒痒迫不及待了。那我们动手吧!”白煞心急切,一剑挑出。
黑白双煞攻势明显加快,不给尤闷喘息的机会。尤闷连续中招,血不断流出又止住,但仍有些许滴落到地上,所及之处草木皆枯,衣服被鲜血烧得破破烂烂。
“哈哈,果然有效果啊!”白煞心潮澎湃而狂躁,剑招凌乱,他太激动了,这次让尤闷逮到时机,腹部吃了尤闷一掌。白煞眼睛突出,嘴“哦哦”叫,抱腹倒退好几步。
黑煞收招过来询问。白煞难受地说:“这小鬼……掌法好炽烈!哇哦哦……肚子疼得不行啊!可不能再被他打到,多中几掌小命都没了。”
“真是个棘手的小鬼。趁他还小必须铲除。否则等他长大了,必将成为心腹大患。”黑煞说。
白煞忍着疼痛直起身,说:“我们的速度要更快,让他没有反击的机会。我们就用白加黑连绵不绝刀剑无眼七十二式,让他尝尝被切片的滋味。”
“嗯,刀剑合并,所向披靡。”黑煞目光坚定。
黑白双煞刀剑交叉并行向前连环切割,二人分分合合、身影飘忽,刀剑如风,快而无方向,在尤闷身边穿梭。尤闷根本来不及应付,躲过刀却中剑、避开剑却中刀,一阵匆忙接招后身上多了三十几处伤,血流不止,伤口难以及时愈合,衣服已烧去大半身,地上皆是乌黑草灰。
“太好了,他的愈合能力在减弱,就要杀掉他了。”白煞十分得意,这次他没有放松警惕,攻击持续不间歇。
沸腾的血液蒸发出红色热气环绕在尤闷周身,他衣不蔽体、几近赤裸。尤闷知道自己可能坚持不多久了,他神情有些恍惚了,眼前仿佛看到了白灼、洪梢和莫飞飞,这个画面促使他想起来洪梢就在附近,他发自肺腑拼命呐喊:“师——兄——救——我——”声音飘渺,随山风入林。
洪梢在树下拿着一根小枝干打草,发泄内心的不满。听闻有人声,他停止手上的动作,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兄——……我——”洪梢只能隐约听到两个字,好在他知道那是尤闷的叫声,于是顺着声源方向跑去。
热血蒸汽不断涌上罩住尤闷,其形如同一头麒麟巨兽。“啊——”尤闷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能量从大地崛起,灌入尤闷体内,麒麟奔腾,尤闷纵身飞跃,身体在空中高速旋转,推出烈掌向着白煞击去。白煞以剑格挡,但剑在触及尤闷烈掌的瞬间熔化成铁水,尤闷一掌击穿白煞的胸口,留下一个燃烧的大洞,白煞当场毙命。黑煞浑身一阵哆嗦,头皮发麻,恐惧侵蚀了大脑和心脏,四肢软弱无力,瘫在地上亡命爬行。尤闷杀红了眼,扑了过去。黑煞在惨叫中死去。尤闷耗尽气力,瘫软于地,失去知觉。
洪梢又闻尤闷的喊叫声,心中方寸大乱,管他有没有路,肆意践踏闯过去,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厮杀现场。眼前的惨状让洪梢惊恐万分,他奔到尤闷身边,大喊:“师弟、师弟!”尤闷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没有任何反应。洪梢脱下衣服把尤闷包住,然后背在身后,焦急地冲下山去。
跑了许久,还没到城门口,洪梢快没力气了,满头大汗,双腿发抖,他从来没有背着一个人跑这么远,即使是瘦弱的尤闷也让他累得不行。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低哼着小曲骑着马悠哉地经过。洪梢当机立断,把公子哥拉下马,道了一句“借你的马一用”,然后把尤闷置于马背,自己跟着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