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跟在后面。他们寻了一处背山面水朝南的小坡地,然后开始挖坑,将骨灰罐子埋入坑中,覆盖上土,立下墓碑,开始祭拜。
莫飞飞对着墓碑跪下,说:“娘,你说你来这里寻回你的曾经,不知道你跟爹碰上面了吗?慧明大师是不是我爹呢?如果他是,你们在九泉之下终于又走在一起了,这也许就是慧远大师说的缘分;如果他不是,请你指引我找到爹,让我与他见上一面。还有,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将他碎尸万段,为你报仇!”
白灼靠近跪下,说:“岳母大人在上,我是白灼,我与飞飞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已定终身,虽然我们尚未举办正式拜堂成亲,但我认定她就是我的妻子,而您就是我的丈母娘,请相信我,我会爱她疼她、一生一世照顾她保护她!”
洪梢、尤闷也跪下,四个人向莫尚香的坟头三拜叩首。
回程途中,白灼他们看到锦衣卫一百多人都从寺里撤出来了,正在山路上疾驰。
“他们怎么都走了?”莫飞飞不解。
“两具尸体都火化了,这里也调查了这么久,没什么新线索,自然要撤。”白灼说。
“可是你看他们步伐紧凑,总旗、小旗都在催促,像是在赶时间。”莫飞飞说。
“好像是哦,如果只是撤离,慢慢下山就好,没必要这么匆匆。”白灼也觉得不对劲。
“我过去探探,你们在这里等我。”莫飞飞说。
“好,你小心一点。”白灼说。
莫飞飞猫着身子借助草树和山石,脚步轻盈但迅捷地追着锦衣卫队伍,但无法靠得太近怕被发现,隐隐约约听到有个小旗在喊“快点快点,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赶到济南府”。
莫飞飞心道:济南府?他们正在查秀林寺的案子的关键时刻,怎么突然转向济南府?要么是上头派了更紧要的案子,要么是有了秀林寺案子的新线索。不如跟去济南府看看,说不定能抓到凶手,手刃仇人。
想好后,莫飞飞火速回到白灼身边说明了情况。白灼表示同意,不过他强调说:“我们只能悄悄进行,不能被锦衣卫发现,毕竟锦衣卫在奉旨办案,阻挠或影响他们办案,可是要被定罪的,而且几天前在秀林寺门口他们就想拿住我们。另外凶手很危险,如果发现了,切不可单独行动。万一对方太强,必要时还是让锦衣卫插手,毕竟他们人多。”
“没问题,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他们了。”莫飞飞说完就急急地蹦着步子。
“等一等,我们还要回去收拾一下再走。”白灼喊。看着莫飞飞急切的样子,白灼直摇头,怕她到了地方会冲动肆意妄为。
“师父,我跑回去拿,你们先行一步,沿途留下记号,我随后赶来。”洪梢说。
“好,辛苦你跑一趟了。”白灼说。
日暮时分,白灼一行人紧紧尾随锦衣卫到了黄河渡口,河岸边停靠着一艘大官船,锦衣卫登上去。
“糟糕,他们上船了,这附近没看到客船,我们怎么追得上?怎么办啊?”莫飞飞心急如焚。
“不急不急,我们赶快散开来找找看有没有船。”白灼说。
四个人分两个方向沿着黄河搜寻。
“那边有条小船。”莫飞飞兴奋地叫道。
“小声点,别被锦衣卫发现了。”白灼提醒,然后回头招呼洪梢、尤闷过来。
黄河支流伊洛河里,一艘破旧的小船缓慢行驶,船上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男子。
“船家船家!”莫飞飞低声喊。
老头用竹篙撑着小船靠近,他问:“几位有什么事吗?是问路还是过河?”
“都不是,我们想坐你的船去济南府。”莫飞飞说。
“你们开玩笑吧,我这个只是一艘小渔船,不是客船,济南府那么远,我们可去不了。”老头摆摆手说。
“我们给钱,你载我们去。”莫飞飞说。
“那也不行,此去济南府虽然是顺流,估摸着也要四五天时间,回来是逆流就更麻烦了,这一来一回需要耽搁我们多少时间,路上还得解决吃的,觉也睡不好……”老头这哪里是拒绝,分明是在讲价钱。
时间紧迫,莫飞飞不想再废话了,她直接掏出一定银子说:“这是十两银子,你送我们去济南府,钱就归你。”
“好嘞好嘞!大牛,船靠岸,接他们上来。”老头乐了。
四个人登上小船,白灼说:“船家怎么称呼?”
老头说:“你们可以叫我老黄,这个是我儿子大牛。”
“对了,老黄,你刚刚说从这里去济南府需要四五天,有没有办法在三天内赶到?”莫飞飞说。
“姑娘,我这是渔船,上没有风帆,下只有双桨和一根长竹篙,快不了。”老黄说。
“真的就没有办法加快速度吗?”莫飞飞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你们要是吃得了苦,就持续不断地划桨,说不定可以办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不是专门的桨手,划桨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