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灼不同意。
莫飞飞拉着白灼双手,用忧伤无助的眼神看着他,说:“灼,慧明方丈可能是我爹,我必须去确认一下,你要帮我。”
白灼死鱼眼瞬间放大,果然如梁永斌所说,他更加肯定地回答:“如果是这样,你就更不能去了。我猜锦衣卫一定在守株待兔等着抓你,证实他们的推断,如此一来秀林寺的清誉将毁于一旦,而你娘和慧明大师将背负永久骂名,你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这段话说得有道理,莫飞飞冷静下来,没有反驳,可是她还是心有不甘。
“我们当前更重要的是尽快破案,找到真凶报仇,早日让你娘入土为安。”白灼说。
莫飞飞一阵心酸,靠在白灼的胸膛上默默流泪。
白灼送莫飞飞回房的路上,慧远从侧方走过来,合十道:“白大侠,白夫人。”
“慧远大师,你好。”白灼、莫飞飞说。莫飞飞还想开口,被白灼捂住嘴。
“明日是我方丈师兄圆寂第九日,我计划明天诵经超度火化。我想令慈遗体也不便久放,不如一同举行仪式,早日往生极乐。你们若同意,稍后我去找王大人沟通此事,可一并说明。”慧远说。
白灼、莫飞飞欣喜互视,想都不敢想。莫飞飞禁不住确认道:“秀林寺高僧为我娘诵经超度,遗体与方丈同时火化?可我娘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这合适吗?”
“众生平等,不分高低贵贱,我方丈师兄与令慈应是有缘,佛度有缘人。你们可愿意?”慧远说。
“当然愿意!”莫飞飞喜极而泣,拼命点头。
王修和梁永斌在临时办案处研究案卷和证据。笃笃两声敲门。
“进来。”王修道。
慧远步入,双手合十说:“王大人、梁大人。”
“慧远大师,有事?”王修放下案卷。
“我与各堂、院的师弟商议过了,明日是我方丈师兄圆寂第九日,我们准备诵经火化,莫尚香女施主的遗体也一同火化,我已征得其家属同意。”慧远说。
“啊——案子还有一些疑点,可否推迟几天?”王修说。
“大人已经做过两轮尸检,案卷皆有详细记录。我方丈师兄不可长时间停尸,寺内数千僧众都在关注。此事我也请示了智静师叔,他已首肯。”慧远说。
王修没想到慧远竟然搬出了智静大师,登时哑口无言。二十多年前的皇帝保护行动,智静是主要参与者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圣上对他崇敬有加。智静已老迈,不参与寺内事务,安心参禅。倘若智静答应,王修无论如何也不敢反对。
“既然智静大师都同意了,我们无异议。”王修无奈地说。
慧远走后,王修叹气说:“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莫飞飞今晚有所动作。同时我们要抓紧追查凶手,做好莫飞飞不上钩的准备。”
“是,大人。”梁永斌道。
午时,四蔡一汤押着拾金不味进入衡州府城。
“猎物到手,我们可以去大餐一顿庆祝一下。”蔡第说。
“太好了!”众人喜道。唯独拾金不味不快乐。
“蔡大侠,能不能让我先把我的货给处理了?换成钱,携带方便。不然我背着走太累,耽误了行程,影响诸位英雄收尾款。”拾金不味提了个建议。
“可以,但出货的钱一半归我们。”蔡第笑道。
“你这等于是明抢啊!”拾金不味不满地惊叫。
“哈哈哈,你真是搞笑!这些货本来就不是你的,你可以偷,我们为什么不能抢?”蔡朴大笑。
“我是凭真本事盗墓,九死一生才到手的这些货。”拾金不味愤愤道。
“我们也是凭真本事。如果我们要硬抢,你连一半的钱都拿不到。”蔡聃说。
拾金不味转念说:“那要不然这样,我把换来钱都给你们,你们放我走?”
“呵呵,你是没听说过我们四蔡一汤吗?我们虽然有时冲动把猎物给撕成五块,但我们从来不会把到手的猎物放跑。这不单是信誉问题,而是实力,实力啊,你懂吗?如果让你走了,江湖上的人会误以为我们五个人抓不到你,这样才是对我们最大的羞辱,我们以后还怎么接生意?”蔡瑶说。
拾金不味泄气了,心道:真是一群古怪的人。
大街上,时不时出现三五成群穿着赤色服装、手握宝剑的人,他们是衡山祝融派的弟子。拾金不味内心狂喜,他心生一计,对蔡第说:“好吧!一半就一半。”
蔡第满意地点点头,四个子女开心地笑了。
拾金不味带头走进一家牌匾上有火焰标记的古玩店,冲着里面大喊:“有没有人啊?我这里有几件好东西要出手。”
掌柜在一侧跟两个伙计交代事情,听到有客人喊话,匆匆靠过来笑着说:“几位客官,有什么好货?”
拾金不味来到鉴宝长桌旁,放下布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组白玉佩,包括两件玉环、两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