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抵赖。”知县愤愤快语,口沫横飞。
“既然大人说人赃并获,那么可否让草民看看那些货物,见见我的人,也许我能找到一些线索。”林长风顺势提议。
“这可不行。”知县直接拒绝。
“大人,私运火药是重罪,非同小可,这关系着海鲍帮帮众及家眷数千条人命,我们不能蒙冤啊,请知县大人三思!”林长风哀求。
这数千条人命触发了知县的良心,他说:“行吧,只能你一个人去,其他人留在这里。”
“谢谢知县大人!”林长风叩首。
林长风跟随知县、师爷来到杂物间,被扣押的货物一共三车,马匹被关在马圈里。
“为了保持证物完整,火药还在里面。”知县说。
林长风仔细端详上面的每一个细节。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但是不作声色。然后林长风对知县说:“可以了,现在我想见见我的帮众。”
“走吧!”知县说。
县衙牢房不大,只有八名禁卒,里面很简陋,临时关押着一些嫌疑犯。牢里共有十二名海鲍帮帮众,看到林长风过来,他们纷纷起身喊:“帮主!”
林长风走近,安慰每个人,这时他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眼神有些不对,他没有马上拆穿他。林长风脑子转得飞快:必须要想办法生擒这个人,否则他自杀的话就死无对证了。牢里的兄弟们还不清楚情况,无法有效应对,即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及时按住他。我必须进入牢里。如果我出去后跟知县商量一起设计抓住他……不行,这县衙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会不会从中作梗或提前报信?如果只有我单独进来擒住他,知县会认为我串通兄弟们找个替死鬼顶罪。怎么办?
“怎么样?看完了吗?”知县问。
林长风突然心生一计,一巴掌打在知县脸上,大骂:“你这个贪官!”
知县瞪大眼睛,怒道:“来人,把这个刁民抓起来。”
“帮主!”海鲍帮帮众着急地喊。
八名禁卒冲过来,但是打不过林长风,林长风收起招式,敞开胸襟,伸出双手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伤害我的兄弟,我自愿进牢房。”
“关起来!”知县下令。禁卒拿着手链铐小心靠近林长风把他双手铐起来,然后打开牢门,推了进去。
林长风进去后垂头丧气地靠近目标人物,猛然间出手将其打昏。然后他大喊:“知县大人,真相就在这里!”
“什么真相?”知县走了过来。师爷、禁卒也聚过来。
林长风蹲下揭开地上那个人的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个人的面容。
“他不是阿财?”海鲍帮帮众惊叫。
“怪不得在牢房里他总是一言不发,我还以为他是太沮丧了不想说话。”一个帮众说。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武夷山上,阿财说去尿尿,结果去了好久才回来,原来是有人假冒了他。”另一个帮众说。
知县、师爷、禁卒也吃了一惊。
这时,林长风起身向知县致歉说:“大人,刚才草民一时情急,出了下策,打了大人,草民愿意重金赔偿。”林长风很聪明,先稳住知县,才能继续解开案情。
听到重金赔偿,知县觉得挨这一巴掌值了,加上地上这个人换了脸,他也感觉事有蹊跷,所以就说:“林帮主果然智慧,看来此事却有可疑,你且来慢慢道来。我先前说了,我办案主事一向讲求证据。”
“谢大人!”林长风说,“我们海鲍帮以海为生,帮众打的都是统一的水手结,方才在杂物间,我注意到绑在夹带火药位置的绳索都不是水手结。我就意识到可能有人混入帮众之中。刚才在这里,我逐一看过去,发现只有这个人的眼神不对,我就确定了我的判断。于是我设计进入牢房,将其打晕。大人只要耐心审问此人,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好,来人,进去把里面那个人铐起来。”知县下令。
“大人,为了避免他自杀,建议绑起来,并检查一下看看牙齿上、指甲里有没有套毒药。”林长风说。
“嗯,有道理。”知县点头说。
回到公堂上,知县端正坐姿,让衙役用水泼醒真正的嫌犯。
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尔是何人?为何设计陷害海鲍帮?从哪里弄来的火药?你的同伙在哪里?给我从实招来!”
嫌犯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知县冷笑说:“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现在不开口,一会儿就会求着告诉我。来呀,上刑!”
“大人。”林长风赶忙插话,“可否让草民问他几句话?”
知县看林长风颇有手段,便同意了。
林长风走到嫌犯旁边绕着走了一圈,然后看着嫌犯的脸说:“你不是海边人?”
嫌犯没有回答,眼神却有嘲笑之意。
“你不是我竞争对手派来的人?”林长风说。
嫌犯没有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