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帮主好,我是洪梢,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呵呵!”洪梢笑着拱手道。
“名师出高徒啊!刚才洪兄弟使的是什么爪功?好生猛,竟然可以打伤红案杀手!”林长风说。
这一问把洪梢问愣住了,他看了看白灼,白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说:“你自己告诉林帮主吧!”
洪梢回忆起在水潭里好像有一条小白龙钻进他的身体,才让他焕发能量,从水里冲出,于是胡诌说:“这个是蛟龙爪。”
“蛟龙爪!名字很霸气。”林长风点头肯定地说,“还有这个小兄弟应该就是尤闷吧,擅长麒麟掌,在福州城一掌重创采花贼清一色,大家都夸你自古英雄出少年,未来必成大器。”
“师父,原来我也小有名气啊!”尤闷听这话像吃了蜜糖一样开心。
白灼见尤闷自信心增加了,打心里高兴。
“林帮主,既然我们同路,不如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范襄建议道。
“正有此意。”林长风说。
林长风率众上马,白灼等人进入马车厢。
洪梢从怀里拿出银质骷髅头吊坠还给白灼,说:“师父,掉下悬崖时我一时情急,不小心抓了你的护身符,好在跌入水里时我还紧紧握着,没有弄丢。”
“说到这里,我就特别恨自己当时没能抓住你的手,差点害你丢了性命。”白灼自责。
“师父,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充满力量,无所不能。”洪梢说着还做出一副强壮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你的嘴巴无所不能。”白灼说。
众人大笑。
林子深处藏着一个黑衣人,他戴着黄色面具,面具额头处画着一个挂钩,他是刀俎里的特殊职务叫挂钩,武功不高,但轻功极好,不参与杀人,只负责打探消息收集情报和给死去的杀手收尸。待白灼他们走远后他才走出林子。
到了晚上,白灼他们在山上点燃篝火,以水代酒,互捧英雄事迹,畅聊江湖趣料。深夜时,安排两人值守,每隔一个时辰换班一次。
翌日,灭去火星,众人再次启程。
武夷山脉的另一边,莫飞飞骑马进入铅山县城,看到有一辆豪华马车在大街上行驶着,太久没偷的她心痒痒的,就远远地跟着。马车最终进入一处大宅,大门匾额上写着“龚府”。
夜里,莫飞飞换了行头,飞到了龚府上方。经过一个屋顶时听到屋内有人窃窃私语,她揭开瓦片,看到一个年约五十的锦衣员外和一位四十出头江湖装扮的猛汉子在议论着什么事。
“你是说冯达的儿子冯敏可能藏在铅山县,而且手里有一块人皮图?”这个锦衣员外名唤龚自如,面上是当地富绅,实则另有身份。
“冯达是瑞王的旧将,当年随瑞王一起谋反,失败后带着妻儿逃到鄱阳湖一带便消失了。我们通过抓捕到的瑞王旧部及其遗孤的口中,或多或少了解到冯达极有可能也得到了一块人皮图。二十年过去了,如果冯达夫妇过世了,那么人皮图就会落入冯敏的手中。前段时间有一些消息称,有个貌似冯敏的人在铅山县出现,所以主人特命我来调查,争取拿到人皮图。”这个人叫朱知大,是一个秘密组织的重要成员。
莫飞飞心道:瑞王!娘说当年就是因为瑞王谋反杀光秀林寺僧众,才导致爹弃娘而去、剃度入寺,没想到有人还在为这些陈年旧事密谋什么。那人皮图又是什么?会不会是瑞王的宝藏?
想着时莫飞飞忘了神,手上发出声响,被屋内的朱知大察觉到。
“谁?”朱知大猛抬头看,屋顶有孔,他拔地腾起,掌风同时击出。莫飞飞慌忙逃避。朱知大冲破屋顶跃出,只见莫飞飞已在另一个屋顶。朱知大轻功尚可,但追不上莫飞飞,便连续向她射出多枚梭形暗器。莫飞飞左躲右闪避开,却还是中了一枚,右后腰一阵刺痛。朱知大趁势追赶,莫飞飞也摸出几枚八角茴香形暗器回击,朱知大轻松闪身避开,但再看时,莫飞飞已不见踪影。
朱知大在屋顶搜索,捡起了一枚八角茴香形暗器,然后回到龚府。
“人追到了吗?”龚自如急忙问。
“没,让她跑了,不过她中了我的暗器,暗器上有剧毒,她应该活不了两天。”朱知大说。
“知道是谁吗?”龚自如又问。
朱知大拿出莫飞飞的暗器给龚自如,龚自如接过惊道:“十三香。”
“没错,就是她。”朱知大说,“从暗器、轻功和身形来判断,肯定是她。”
“好在这个十三香一向独来独往,不容易把消息泄露出去。”龚自如自我安慰说。
“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派人四处打探一下,最好能够找到十三香的尸体。如果发现十三香没死,就地格杀。要不然此事因此传出去,主人怪罪下来,到时候你我恐有性命之忧。”朱知大不敢大意。
“对对对!我这就去安排。”龚自如突然害怕起来,夺门而出。
莫飞飞拔出暗器,点穴止血,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