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
“是他,清寒,你快看!”
上官玲珑猛地摇着她的胳膊,用手指着一楼大堂的楼梯。
“他怎么来了?”
沈清寒抿了抿嘴唇,眼神始终在那两人的身上不肯散去。
看到来人,诸位宾客都不自觉的退了几步,生怕触到什么眉头。
整个大堂也渐渐静了下来,只有霓裳姑娘的琴声还在继续。
徐娘面色一寒,纠结的心道:这两位煞星怎么来了。
不过还是摇着身子,走上前去迎接,谄媚的笑道:“哎哟....这不是赵公子和图大人嘛,今晚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赵礼一把搂住徐娘的腰,顺势还在翘臀捏了一把。
在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道:“当然是徐娘,你这股骚风。”
声音不大,不少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纵使徐娘久混青楼,早已处变不惊,也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难堪过。无奈人家位高权重,她实在是惹不起,受欺负也只能往肚子咽,她可以死,但是她身后的一大堆姑娘还要活着。
只得连连赔笑,食指戳着赵礼的胸膛。
“哎哟...赵公子真是会调戏奴家。”
赵礼连忙抓住了徐娘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尖前。眯着眼睛,轻轻的闻着,那模样真是享受无比,看得众人直犯恶心,却偏偏只得忍着。
“香,真香!”赵礼正欲得寸进尺之际。
身边眯着眼的男子,开口了,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好了,文谦,别玩了,咱们是来办正事的。”
他叫图尉,翰林院监。天符二十五的殿试状元,有“大唐第一才子”之美称。
至于他身边这位,穿得不伦不类的。
赵礼,表字文谦,宰相之子。长安城出了名的恶少,其行事作风堪称恶贯满盈。
“听说凤栖楼今晚有诗会,所以本公子特地过来看看。”
赵礼整了一些衣衫,打开了折扇,对着周围打量了一眼。
又把视线放到了徐娘的身上,闪过一丝凌厉的目光:“徐娘,你可知罪?”
徐娘心猛地一惊,这小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了这次诗会,她刻意的私下散布的消息。目的就是防止赵礼乱来,只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奴家不知呀,不知道是哪里,又惹了您老人家不开心?”
“混账东西,霓裳姑娘卖掉初夜,此等大事,为何不通知本公子!”
响亮清脆的声音响起,徐娘脸上便多了一个巴掌印。
看得不少人怒火中烧,虽然徐娘身份低微,但是平日里,对于他们这些客人照顾得都是无微不至。哪怕是背地里做暗庄,也是完全公平的,行事作风比赵礼可好上百倍。
徐娘捂着脸,咬了咬银牙。
脸上却无怒意,只是赔笑着说道:“这不是,奴家怕打扰赵公子嘛。霓裳身微名贱,幸得公子厚爱。不过公子的身份....霓裳无福消受。”
赵礼的秉性,别人不知道,她徐娘还不知道吗?
这几年来,为了顾全凤栖楼,不知道推了多少姑娘过去,可是结果呢,没有一个姑娘活着回来,就算活着回来的,也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精神失常。
霓裳本就身世悲惨,若是还要落到他的手里,哪里还有命活。
“罢了,本公子也不是霸道之人。今日前来,就是为霓裳姑娘赎身的。”赵礼说罢鼓了鼓手,身后一个侍女,端着一个玉盘走上前来。
揭开盖着的布,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正闪烁着皎洁的白光。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夜明珠吧?”
“就是夜明珠,还是当年辽国进贡的颗,据说价值连城!”
“没想到今日却在凤栖楼一睹这奇物。”
众人交头接耳,赵礼不屑的一笑:一群土包子,连夜明珠都没见过。
“这便是我为霓裳姑娘赎身准备的礼物,徐娘可还满意。”
徐娘愣住了,他没想到赵礼竟然会拿出这么厚重的礼物。
这夜明珠买下整栋凤栖楼都可以了!
徐娘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屏风内传来了霓裳姑娘的声音。
“赵公子好意,霓裳心领了。”
琴声还在继续,没有停下的情况。
“不过今日霓裳是找心怡的夫婿,还望赵公子按照凤栖楼的规矩来!”
“我懂,凤栖楼的规矩嘛,谁能在诗会上夺得头筹就是了。”赵礼望着屏风内,痴痴说道:“所以我才请来了图大人,在场的诸位,没有谁的诗文造诣,比他更高了吧?”
虽然赵礼这话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书生,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人家是殿试钦点的状元。论才学,自己确实比不过图尉。
“既然如此,那劳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