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好奇,便问旁边一客人,
“这位崔文宇什么来头啊,好像所有人都在奉承他似的!”
那位客人眯着眼睛瞥了林烨一眼,宛若是在看一个异类似的,
“在这永安坊,还有人不认识崔云雷的大公子崔文宇的?”
这时,李二却接着这话茬道,
“崔云雷,长安城有名的茶叶商人,他有个二弟叫崔望山,是在庙堂当官的,”
“还有个三弟叫崔遗风,前不久死在自己家里,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了。”
那这崔文宇就是崔遗风的侄子了!
林烨内心讶异道,但他表面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明明自己就是凶手,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八卦似地朝李二问道,
“死人了?哪里死的人?凶手捉到了没有。”
李二说道,“凶手当场就死了,只是其背后主使者是谁,却是至今都查不到,”
“这崔文宇出自博陵崔氏,背后有一个大士族撑腰,自然人人怕他,想着巴结奉承他!”
“原来如此!”
林烨点了点头,道。
这时,却又有一个贵族子弟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今晚我已与雪溪姑娘有约在先!”
他一露面,也很快被周围的人给认出来了。
“这位不就是杜宰相之子杜荷杜公子么!”
“想不到杜公子也会光临这个场子!”
“也就只有他敢与崔文宇正面相争了!”
李二也认出了这位杜公子,
他便是杜如晦的儿子杜荷,
杜如晦可是李二的心腹之臣,国之栋梁,
但他的这个儿子,在朝中却没半点官职,整天留恋风花雪月场所,风评很差。
崔文宇自然也是认出了杜荷来,但他却是一脸不服气道,“杜公子,你这是要明着与我抢了?”
杜荷却笑道,“雪溪姑娘早已答应予我,又岂能说是我抢你的呢!”
这时,在台的雪溪生怕他俩真的在此吵起来,便马与崔文宇说道,
“对不住崔公子了,今晚我确实是与杜公子有了约,”
然后她又看向杜荷,
“不过杜公子可以邀请两位友人一起来我的楼阁,彼此谈心论乐。”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杜荷,
杜荷若是不想与这崔文宇结下梁子的话,他就得邀请崔文宇一同前往雪溪姑娘的楼阁,成人之美,
但杜荷也是心气高傲之人,怎会屈服于崔文宇的势力,而与其共享一夜风流呢,
“雪溪姑娘,今夜是仅属于我与你的,就不必有旁人在此碍眼了。”
雪溪抿了一下嘴,“那就听杜公子的。”
毕竟,她是答应杜荷在先,若是杜荷不愿邀请别人,她也不好强求。
但崔文宇却对此怀恨在心了,当着众人的面与杜荷说道,
“杜公子,哪怕你有个在朝当宰相的老爹,得罪了我崔文宇,那也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杜荷自然不惧,笑道,“随时奉陪!”
“哼!”
崔文宇也不敢公然发难,只好傲娇地哼了一声,便坐下喝起闷酒来。
杜荷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往前走了几步,与雪溪姑娘说道,
“雪溪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走吧,去你的楼阁里,咱们再秉烛夜谈,你给我抚琴,我赠你律诗,一壶酒,喝至天明。”
杜荷特意说的十分肉麻,就要故意气那个崔文宇。
崔文宇听到这番话,脸涨的通红,拳都握紧了,宛若一触即发的样子,
可就在杜荷要与雪溪一起离开台前的时候,李二却突然站了起来,
“杜公子,你是不是忘了邀请我李爷了!”
杜荷头也不回地便说道,“什么李爷,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碍着我与雪溪姑娘独处的这一夜。”
可就在杜荷回过头来,瞅住李二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宛若石化般僵住了,
‘皇怎么会在这里!!’
他杜荷已经特意挑了一处少有朝中官员光临的青楼了,怎想到,在这里,却是碰见了庙堂最大的那个——当今天子。
而林烨却是没想到,李二会在这时候站起来,
‘难道这李司也是对这雪溪有了意思?要与年轻人争妹子!’
李二确实是对雪溪有那么一丁点意思,毕竟雪溪长得太对他胃口了,可以说是他的理想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