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多有烦心事。
郭破虏忽的笑出声来,他想这么多做什么。
大宋怎样,与他何干?
他就算声色犬马,纵横逍遥,又与人何干。
“真是犯蠢了,就被他们所定下的框框束缚住,旁人生死,与我何干?”
穿越到郭家,让他实在分忧实多。
一身武学,难道真要卖给帝王?
他这是钻入牛角尖中,多少都有被原身所属灵魂影响。
沿着城池圈转悠。
郭破虏无悲无喜,听到些许琴瑟声,心中一动。
寻音而往西,走入一小巷子时,琴声戛然而止。
以他的音律,听不出好坏。
但琴声却让他周身煞气归于平淡。
只见凉亭中,坐着一带着面纱,身穿绿罗锦缎的俏丽江南女子,石桌放着一把七弦琴。
“好优美的琴音,可是打扰姑娘兴致,失礼失礼!”
郭破虏摇了摇折扇,却哑然失笑。
“公子见笑,小女子微末琴技,如何能得公子赞誉!”
那女子捂嘴笑笑,只是眉宇之间有些愁绪一闪。
郭破虏拱手,正想离开,却被叫住。
“公子可是江湖中人,小女子苏雅,这一手清心曲,能散却恶邪环绕之气,若不着急,或可在听一曲否?”
不等郭破虏拒绝,琴音再起。
本来就有烦恼,这一曲清心,却犹如让他浸泡在三伏温泉之中,而后大寒,浑身清爽妙不可言。
就连长春真气,活跃着自行运功。
袅袅之气从郭破虏头顶散出,一花聚顶之境,真气内敛,犹如凡俗,返璞归真。
天地不老长春功,第二层巅峰,突破!
长呼出一口气箭。
郭破虏神采奕奕,站起身拱手说道:“多谢姑娘一曲清心,助我晋升,若有差遣,尽管提出即可。”
精通卜算之术,怕是应对在此女身,若能经常听这种曲子,岂不是能加速修炼。
郭破虏心中有了决定。
此女也不是没有所求,不过她并不相识,也无算计。
“小女子苏雅,本家在苏州为官,只是亲人不想被那奸相打压,含冤入狱,小女子如何和这种饕餮对抗,只能在扬州开一琴馆度日,闲暇时弹琴一压制哀伤,公子见笑”
泫然若泣。
郭破虏闻言皱眉。
此女说出的话,怕是七分真,三分假。
但他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此女助他晋升一层,这是恩情。
有恩必报,有仇必还。
这是他人生格言,也是为人处世之道。
百因必有果,那贾似道本身就在他的必杀名单,就算苏雅不提,他同样不会放过谁。
想到这,郭破虏笑笑,走入凉亭,在那姑娘面前坐下。
“姑娘是想让在下去解救你亲人呐,还是让在下去击杀那奸相,为民除害?”
苏雅摇头。
郭破虏递给她一份手绢。
“多谢公子!小女子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奸相在临安势力庞大,公子对,犹如以卵击石,如何使得。”
仔细瞧了瞧,此女倒是一内媚之相。
沉吟半晌,郭破虏笑了,道:“无妨,这天下还没有道理走不通的地方,不妨和在下说说看,没准我真能帮得你呢。”
郭破虏摊开折扇,轻轻一摇,仿佛不过是一公子哥,但刚刚气劲环绕,射穿木柱的手段,绝非普通江湖人能做到。
观苏雅,此女倒是有些粗浅武艺再身。
双眼下扫量,让她有些羞怯,而后又被哀愁覆盖。
“小女子本是苏州苏府,我爹曾经做过苏州知府,前年因爹爹仗义执言,得罪左相,被诬告关入天牢,我苏雅求天入地无门,娘也郁郁而终,值得在扬州投靠我叔父,在细柳胡同开了一间琴馆,公子,我知道这要求很为难,我爹爹他真的是冤枉的,求你帮我想想办法......。”
郭破虏眉头一皱。
不曾想是他猜错了。
苏雅的父亲如果只是被关在天牢里,倒是无妨,反正这个时代最高的惩罚,也不过就是流放而已。
只是罪不至死,想必那苏州知府或是掌握了奸相什么不法,才被排除异己。
“姑娘,咱们萍水相逢,在下贸然间,也不得说些什么,此时我下榻有间客栈,我去为姑娘想想办法,你看可否?”
苏雅有些失望,但还是勉强笑了笑,对他行了一礼后,抱着古琴离去。
郭破虏心里多少有几分推测,看她样子也不想是在说假话,不妨先回据点,让灵鹫宫昊天部去打探一些真假。
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嘛。
郭破虏虽不是多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