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哓哓感受到此时白若的情绪起伏太大，连带着自己眼睛看四周时都有些昏花，理智分崩离析，分不清此时是什么状况！也因为情绪激动，呼吸越来越困难，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无能无力！

只能趴在地上，在尸堆里看着这一切，努力的找回那残缺的理智，转头看着楼南国都城锦江城墙下不远处的护城河水变得鲜红一片！

无数楼南国将士们的尸体堆积在那护城河边，鲜血染红了污浊的河水！在日光下，散发着让人觉得阴森恐惧的寒光……

再偏移一点视线，就看到了那城门口上挂着楼南国天子和楼南国武将的头颅，鲜血淋漓的在那高处，头颅下面的尸体拥挤在一起，死人挤着死人，和着鲜血和湿泥的烂肉就这样曝晒在了烈日下，散发着恶臭！

看到这一幕，也哓哓胃里直犯恶心，倒是白若整个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瞳孔，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城门口的头颅，看着那鲜血淋漓的脸，那熟悉的脸，眼眶红的厉害，瞬间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砸落，砸的也哓哓心里跟着难受……

也下意识的跟随着白若的视线看过去，如今情节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是白若父亲的头颅！

即便时隔多年，如今真实的场景还是让白若心如刀绞般，眼眶顿时通红一片，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那护城河的血水中，血腥腐肉的气味充斥着口鼻，耳边嗡鸣，鼻息错乱，像是溺水一般地无法继续呼吸。

喉间疯狂地逸着呜咽声又极力抑制住，咬破了舌尖，手指狠狠的插进了混合着血和肉的泥土里，这一幕幕真实的让人感到可怕……

记忆冲破理智，情绪崩溃到极致！

也哓哓想起来这是文中男女主角国破家亡之日，白若带着楼南国太子安云逃亡之后又独自一人回城查探信息时的情景！

不管过去多年，经历了多少事，杀过了多少人，白若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一切！

那刻骨铭心的痛楚连带着也哓哓也跟着难受，几乎无可避免，白若心口有多疼，此时的也哓哓伤口也有多疼！

突然之间，也哓哓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