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渠一事,之前秦尚志同孤提过,秦先生倒是对修渠一事有详细的计划,孤也还在考虑之中!”
秦尚志计划列的十分详细,只是太子这段日子事多都已经抛到脑后了。
“那便好,太子殿下如今代陛下主理朝政,事情千头万绪,难免有什么顾及不到的身边的人能提醒一二,也算是替太子殿下分担了!”白卿言朝着太子颔首。
太子略坐了坐便回去将方老和秦尚志、任世杰叫到了书房。
主要商议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修广河渠之事,秦尚志心情愉悦,来太子府这么久他能被太子采纳的建议并不多,此次太子专程将他们都叫过来,想来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任世杰倒是比较赞成,在任世杰的心里,大燕有雄主和雄心,将来是要一统天下的,现在晋国愿意耗费人力物力将这广河渠修好,任世杰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方老以为呢?”太子又看向方老。
方老朝着秦尚志看了眼,摸着山羊胡笑了笑:“兴修水利,乃是利国利民之事,老朽自然没有不赞同的,此事既然是秦先生提出来了,且老朽见秦先生已经罗列好了详细的流程,也选好了能够担任此次修广河渠的水利大师,不如太子殿下便将此事交给秦先生来做!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见太子皱眉思索,方老又道:“这历来兴修水利都是肥差,负责之人难免会想着从中捞一把!但秦先生一向视那些黄白之物如粪土,有秦先生在殿下自然就不必担忧贪污之事!”
方老是意图趁这个时机,将秦尚志支走,只要秦尚志不在大都城,不在太子府,方老便也不用再费心防备秦尚志了。
秦尚志听到这话,也明白方老的意思,干脆起身同太子长揖到地:“若殿下信得过,秦尚志一定将此事办妥!”
“好!”太子点头,“明日早朝,孤会同父皇说此事。”
修广河渠之事,太子在朝中刚刚提出,便得到了吕相的赞同吕相称应暂缓修建九重台,将财力和精力都用在修渠之事上。
然,太子并未同意,称修建九重台为晋国祈福与修渠利民一样重要,皆不可耽搁,皇帝赞赏了太子,便同意太子着手去办这件事。
太子见皇帝高兴,本想同皇帝说梁王命李明瑞救反贼王秋鹭之事,想起红梅在床榻之上的那席话,不想扫皇帝的兴,便在早朝之后去了皇帝的寝宫,同皇帝说起了梁王派胁迫李明瑞救了南都叛臣王秋鹭之事,怕梁王还有二心。
皇帝听完后沉默了良久,略有些混浊的眸子抬起朝着太子看去:“你说此事你还将吕晋叫过去了?”
太子忙对着皇帝叩首:“之前李明瑞诬陷镇国公主,儿臣便想着让吕晋过来将此事查清楚,谁知道后来李明瑞来了,竟然牵扯住梁王来,不过吕晋那边儿臣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他不要声张。”
皇帝身旁沉香木案几上搁着的鎏金莲花狻猊炉燃着香,缕缕轻烟,无声袅袅。
若是太子真的有心拉扯吕晋至梁王于死地,想必会在朝堂之上就将此事说出来,他在散朝后才来找他这个父皇细说此事,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父皇的。
皇帝望着那琉璃屏风,想起梁王跪在自己脚下哭得不成样子得模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心到底是软了,还是对梁王狠不下杀手。
“还有左相李茂!”太子抬头看了眼盘腿坐在姜黄色软榻上,单手手肘支在隐囊上的皇帝,从袖中掏出昨日白锦绣交给他的信件,高举过头顶,“李明瑞之所以意图陷害镇国公主,是因为镇国公主近日查到了几封左相李茂同二皇子的亲笔书信,此次镇国公主更是亲自往大都来,但因为还未让谭老帝师和寿山公过目,不知道真假未曾上交,李明瑞知道了此事之后,想借王秋鹭之事使父皇同儿臣降低对镇国公主的信任,这也是李明瑞亲口承认的。”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高德茂正要上前去接,皇帝却抬手制止,高德茂抱着浮尘忙退回皇帝身边。
“怎么又是镇国公主,她身子不好,不在朔阳好好养伤往大都城跑什么?”皇帝心里不悦,只要有白卿言,就有让他心烦的事情发生,皇帝满脸不耐烦,“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左相李茂和二皇子的事情朕知道,那信朕就不看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好生处理了那叛贼,这件事你去处理”
“是!”太子忙对皇帝叩首,心中不禁感慨,看来父皇还是想要留梁王一命,幸亏自己未在朝堂之上将此事揭出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春闱,你好生看着,可别再出乱子了!”皇帝对太子摆了摆手,“你去和镇国公主说,让她安生些,少惹些事让朕心烦吧!”
想起去岁登闻鼓一响,震出个科场舞弊案,弄得不得不重考,简直是闹剧。
太子应声称是退出大殿时,正遇上来为皇帝送金的天师。
虽然太子并不喜欢这位天师,可如今这位天师正得父皇盛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