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勾唇,想到李明瑞上次说要投诚,拿柳若芙为礼之事……
“李明瑞,明着说向我们白家投诚……暗地里却想不显山露水的扳倒我!意图让我在太子那里失了信任……”
白锦绣听得糊里糊涂的:“长姐何意?”
白卿言脑子里已大致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紧不慢同白锦绣说:“李明瑞命王秋鹭引符若兮看着他进了梁王府的门,一来是试探符若兮是否是我们的人,二来也是找个人证……证明王秋鹭的确是去了梁王府,然后他再派人上门,转告我……我命他救出来的王秋鹭或许叛主,和梁王有联系,让我防备王秋鹭和梁王……”
白锦绣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白卿言接着道:“今日太子府的人去了九川胡同杜宅,老者……穿厚底鹿皮靴子,太子府地位想来不低,巧了……今日我见过方老,穿的就是一双厚底鹿皮靴子!李明瑞约莫是将王秋鹭交给了太子府的方老!方老可是恨我入骨啊……哪怕是栽赃陷害,救王秋鹭之事都会落在我的头上!”
白锦绣顿时心提了起来,手攥紧了帕子。
“等到事发,他李明瑞可是已经提醒过我,他让我小心防备王秋鹭的,我失去太子信任……若朝中还想用他李家,自然不能将李明瑞供出来!更不能让太子知道我背着他……已经将左相的把柄拿捏到了手心里,否则我们白家攥住朝中左相把柄不告发……太子只会对白家的疑心只会更重!”
白卿言手指点了点桌几,皮笑肉不笑:“甚至,我若是真陷入李明瑞给我摆的**阵中,必会将此次王秋鹭出现在太子府,算在梁王的头上!”
“王秋鹭会背叛长姐吗?”白锦绣眉头紧皱,表情肃杀。
“背叛?!”白卿言低笑,“这又何尝能谈到背叛,我可从来没有用过王秋鹭,至于李茂……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让他救王秋鹭的?就凭王秋鹭的证词?”
“我是担心,王秋鹭会将梁王与闲王谋反之事,也算在长姐的头上!”
如今,王秋鹭敌我不明,白锦绣怎会不揪心?
王秋鹭也好,李明瑞也好,都是半路投诚,白卿言自然不能放心大胆的用,之所以晾了这两个人这么久,就是看这两个人会不会蠢蠢欲动。
没想到李明瑞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或者说……李明瑞最开始投诚也只是为了方便找机会抓白家、白卿言的把柄。
李茂现在跳出来,这对白卿言而言,算是好事……
总比之后正用他的时候,出可岔子强,那个时候要补救起来,怕是可要比今日之难……难多了。
“我只是在想,梁王府外不但有皇帝的暗卫把守,更有太子府暗卫的戒备,这两方人马……是怎么能做到对王秋鹭视而不见,让王秋鹭进入梁王府的。”白卿言皱眉琢磨,这一点上她的确是想不通。
“对了……”白锦绣突然想起一事,凑近了白卿言一些,“长姐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在武德门之乱过去半个月后,左相李茂被皇帝召入宫中,李明瑞也跟着去,后来从皇宫里出来后,李府就悄悄的往梁王府送仆从了,当时李府往梁王府送仆从时……我只当是皇帝在李茂面前表现出了梁王的担忧,李茂是在讨好皇帝,所以便未曾对长姐在信中提及此事。”
白锦绣细细琢磨着,坐端了身子:“如今想来……这件事本身就有古怪,这王秋鹭是长姐让李明瑞救出来的,会不会王秋鹭以为李明瑞才是他的恩人,他已经投入李府门下,要帮着李府做事了?”
白卿言眉头渐渐舒展。
“见招拆招,我们已经有所防备,怕什么……”白卿言语声平稳,沉稳中透着股子让白锦绣心安的胸有成竹,“李明瑞想将我陷入两难之地,想逼得我欲插手朝堂只能依靠李家,而不舍得让左相之位易主,可惜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最称心如意。”
若真的无法挽回,此时举兵虽然仓促……但也不是全无胜算。
这林氏皇权的腐臭,白卿言也是一直在竭力忍耐。
更别说,还未到那一步。
“李明瑞既然如此好心,那……我只能将李明瑞拖下水了!”白卿言笑着看向白锦绣,“我可不相信李明瑞敢对太子直说,我手中握有左相曾经串掇二皇子谋反的信件,毕竟……谭老帝师和寿山公两位书法大家,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李家收买!李明瑞虽然心狠手辣,却没有那个胆子敢与我玉石俱焚!”
白卿言幽邃的眸色深沉:“毕竟啊……我要是输了,不过是输了太子的信任!可他李家要是输了,输的……可是李氏满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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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言转头望着白锦绣,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我给你那匣子左相李茂写给二皇子的信,你放在哪里了?”
“就放在青竹阁。”白锦绣想了想说,“长姐……是嫌这李明瑞手脚太长,想除掉了吗?”
白卿言摇了摇头:“左相这个位置还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坐上去,但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