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也没有再同大长公主饶舌,行礼了,便带着翠碧便急匆匆往清辉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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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帘进了门,见自家长姐正坐在临窗软榻的小几旁用酪浆,全然没有白锦绣以为的奄奄一息。
小几上放着盏用八宝琉璃罩子罩着的明灯,旁边还搁着一册古籍,长姐如墨的长发随意用木簪挽起,半点不见珠翠,眉目平和,用小银勺舀了酪浆送到嘴边,全然没有重伤不治的气若游丝之态,白锦绣才放下心来。
“长姐……”白锦绣行礼后走至白卿言身边,替白卿言拽了拽盖在腿上的细绒毯子,就在白卿言身边坐下,抽出丝帕递给喝完酪浆的白卿言,“长姐可吓死我了!”
“我不是让人去告诉你,别担心么?”白卿言笑着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望着白锦绣,“你怎么又丢下望哥儿回来了!”
“不回来,我还不知道小四如此能耐,这么快就将事情查清楚了。”白锦绣指北疆军粮一事。
春桃端着热茶进来,给白锦绣上了茶又退下,不妨碍她们姐妹二人说话:“二姑娘喝茶!”
白锦绣对春桃颔首,接过茶杯,垂眸道:“长姐,还有一个消息,柳若芙……在狱中自尽了,梁王和柳若芙关在一处,不知道同柳若芙说了些什么,听狱卒说……柳若芙痛哭之后撞墙身亡,等吕晋大人赶到之后,梁王还是哭求要见陛下,称……柳若芙死前承认了,闲王假借救驾入宫为的是扶他上位,等到柳若芙诞下皇子,便杀了他取而代之。”
白锦绣听到这事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是可怜柳若芙……
不管怎么说,柳若芙既然已经要嫁给梁王,梁王作为男子应当护着自家媳妇儿,可他不但没有,还在柳若芙死后落井下石,急于洗脱自身,也实在是太过凉薄下作了。
“经过武德门之乱,梁王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应该是死不了,但太子一旦继位……第一件事,怕就是要了梁王的命,不必着急,别脏了自己的手。”白卿言道。
如今梁王的手段越来越下乘,但在白卿言看来,经过武德门之乱一事,梁王翻身的可能性极小。
白卿言从不为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刀。
尤其是如今梁王活着,便会设法重新得到皇帝的信任,太子对梁王也会有一定的戒备,他们两个人纠缠起来,旁人才不会主意到白家的细小动作。
所以,即便是如今再厌恶梁王,还需要梁王在这大都城内同太子缠斗。
“长姐,此次吐血之后,回朔阳的时间是不是要向后延迟?”白锦绣私心里是希望白卿言能多留一阵子。
白卿言摇了摇头:“还是早日回朔阳,许久不回朔阳,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我放不下,且在大都城行动到底不方便,更别说太子为替太子妃致歉,刚才顺便在白府周围安排了许多暗卫,做起事来就更是束手束脚了。”
白锦绣点了点头,没有再强求白卿言留下。
&“回朔阳那日你就不要来送了,我们姐妹相处来日方长……照顾好望哥儿才是正事。”白卿言叮嘱白锦绣,“再者你来相送,我和小四……难免心里难受。”
白锦绣犹豫片刻应声:“好,就听长姐的。”
第二天一早,白卿言在鸟鸣声中醒来,抬手撩开床帐看向窗棂外,熹微晨光穿过树影,斑驳的金光洒在窗上,随风摇曳,她隐约看到廊庑下挂着个鸟笼子,里面两只雀鸟叽叽喳喳叫着,扑闪着翅膀。
“春桃……”
听到白卿言唤她,春桃应了一声,带着一众婢女,捧了盥栉用具,鱼贯进了上房。
春桃挑开自檀木衡量上垂下的重重垂帷进来,又将绣着夹竹桃绕蝶的两重锦织垂帷撩起勾在鎏金铜钩上,掀起床帐,弯腰扶白卿言起身,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姑娘醒了!”
鱼贯而入的婢女,弯着腰,将漱口的花蜜水,同洁牙用的盐巴送上……
白卿言坐在床边,一副虚弱的模样,被春桃伺候着漱口。
她掩着唇吐了漱口水后,又听到了外面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朝窗外望去:“廊庑下怎么多了两只雀鸟?”
春桃在盛着热水的铜盆里摆了热帕子,绞干递给白卿言:“那是萧先生送来的,说是给大姑娘解闷儿,四姑娘听着这两只雀鸟叫声清脆喜人,这才让挂在清辉院廊下的,不过奴婢瞧着那两只鸟雀也无甚稀奇,羽色也不鲜亮,也不会言人语,就是声音更清脆些,大姑娘要是不喜欢奴婢让人拿走。”
听说是萧容衍送来的,白卿言唇角浅浅弯起,道:“一会儿拿进来我瞧瞧!”
“好!”
白卿言用过早膳,被春桃扶着在在屋内略略走动了一会儿,便在临窗软榻上坐下喝了苦药,刚漱了口,春桃命人将挂在廊庑之下的两只鸟雀拎了进来。
白卿言拿帕子擦了擦嘴,让春桃将两只羽色并不出奇的鸟雀放在面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