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是我兄长的银枪,借于表姐!”董长茂咬了咬后槽牙,“表姐一定要平安回来!护好太子殿下!”
白卿言颔首,一夹马肚率先冲了出去,太子被太子府亲卫与白家护卫军护在中间,也跟着快马而出。
董清岳注视白卿言快马离去的背影,沉稳矫健的身影转身疾步上了点将台,目色如刀,虽是准备出发镇压安平大营。
白卿言与太子从兵营出来,直奔登州城外。
方老这里得到消息最早,而后才让人将消息送到太子的手上,早已经动身出城。
方老知道分寸,当皇帝坠马昏迷的消息送到他手上的时候,方老便立刻下令不需收拾行装,带着太子车驾直奔城外与太子汇合,迅速回都。
春桃也在太子的车队之中,这是董老太君的意思。
大都城生乱,董老太君料定了白卿言定会护送太子回大都城,让春桃带上白卿言必要的行装,跟随方老一同出城。
方老不傻,如今大都乱象,太子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或者说需要兵的时候,镇国公主又是带兵征战的能手,他自然是要将镇国公主带在身边才能确保太子殿下安危。
方老坐在疾驰摇晃的马车内来回想,觉得不能就这么回大都城,若是大都城已经被皇后或梁王的人控制,太子这样回去,恐怕会被扣住。
届时,不论是皇后还是梁王,给太子扣上一个什么罪名!又或者皇帝没能等到太子回去便驾崩,再弄出个传位他人的遗诏来呢?
信王回大都城,皇帝坠马……
方老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与皇后有脱不开的关系。
此时太子人就在登州,不如强令董清岳带兵护送太子回大都城。
可若是戎狄来袭呢?
丢了太子的江山和性命,与丢了登州城相比,登州的分量便无足轻重了。
方老下定了决心,想着一会儿在城外见到太子,先不能着急就走,当与太子商议之后带走登州军才是。
太子的车队将将在登州城外停下,方老扶着任世杰的手下了马车,就见白卿言与太子便已经快马疾驰赶上。
“殿下!”方老一看到白卿言和太子,忙甩开扶着他的任世杰上前两步,高呼,“殿下!”
“殿下!”全渔也朝着太子的方向跑去。
白卿言勒马停下,下马,将手中银枪丢给白家护卫军,就看到春桃朝她的方向跑来:“大姑娘!”
白卿言对春桃颔首,转头看着已经被太子府亲兵扶下马车的太子,全渔和方老一左一右扶住太子,等太子刚刚站稳,方老便道:“殿下,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大都城,得请董大人携登州军护送殿下回大都啊!”
“不可!登州军不能动!”秦尚志率先出声,“南戎不可小觑,上次夺了登州,虽说已经退兵,可谁知道会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登州如今不如今不能丢!”
“登州不能丢!难不成殿下的命就可以丢?!”方老视线看向白卿言,绷着脸高声道,:“此次殿下是为了给登州军送粮草辎重才远赴登州,如今大都生乱,董清岳当派兵护送殿下回都,否则若是陛下不幸宾天,太子却不能顺利回都,那才会使晋国大祸临头!”
“方老,秦先生,还请先上太子车驾,此事太子殿下已有对策,还是听太子殿下的意思吧!”白卿言看向太子,“殿下,我等还要在此处等候卢平带登州军前来,不妨与三位先生细说。”
太子点头,紧攥着满都是汗的手,道:“对!先上马车,车内详说!”
全渔扶着太子上了宽敞奢华的太子车驾,白卿言同春桃说让她准备战甲,便紧随太子其后上了马车,再才是方老和秦尚志、任世杰上车。
太子看了眼白卿言,这才道:“孤与镇国公主商议过,调安平大营的守军,护送孤一路回大都城!”
秦尚志点头。
“登州不能丢!”白卿言看向方老,“若是大都城真有变,那么殿下还有登州可退,若是登州丢了……难不成要殿下奔赴南疆吗?谁能保证西凉密探探知晋国内乱之后,不会趁机拿回失土,届时我们便腹背受敌!”
方老抬手摸着山羊胡,皱眉细思。
“而安平大营,向来是没有圣命调令,不得擅出!若是皇后或梁王,在大都城内把控昏迷的陛下,又在大都城外把控安平大营……那更是可怕,所以……太子殿下应当在大都有所动作之前,抢先控制安平大营!以防不测!”白卿言看向方老,不给他多思多想的机会,“方老老成持重,可跟随我与殿下带三千登州军一同前往安平大营,以防情况有变,不知方老身体可守得住快马飞驰?”
方老摸着山羊须的手一顿,颔首:“为殿下,就是舍了我这把老骨头又有何难!”
太子心生感动,轻轻拍了拍方老的手。
“那便由全渔公公和任先生、秦先生带着太子车驾一路先行,务必小心,若大都真生了变化,怕有人来刺杀太子,这一路太子车驾为幌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