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略显粗重,动作轻柔将她鬓边微湿的碎发拢在而后,有力的手臂把人揽到跟前,薄唇再次压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忽而听到小厨房的脚步声,白卿言双手抵住萧容衍的胸膛,将他推开,先开口唤道:“春桃!”
喘息粗重的萧容衍不得不顺势松开了她。
他听力极好,比白卿言先一步听到小厨房传来的动静,不过舍不得松开她罢了。
白卿言理了理衣裳,就听到端着热茶从小厨房出来的春桃小跑进来:“大姑娘可是要喝水?”
刚才春桃突然惊醒,察觉水凉了,担心白卿言半夜起来要喝,便去换了壶热茶。
谁知,春桃刚转过屏风,就看到了立在屋内的男子,吓得手中黑漆描金的托盘差点儿砸在地上,幸亏萧容衍眼疾手快接住了。
“小心!”萧容衍低声对春桃说完,将托盘放在圆桌上。
春桃瞪大了眼,手心里全都是汗,一张脸煞白她刚出去的时候,这屋内还只有大姑娘,这活生生的男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春桃虽然震惊恐惧,但大姑娘没让她喊人,她屏息看向白卿言。
多亏屋内没有点灯,春桃才未看到自家姑娘面红耳赤的模样。
白卿言做出一副正经模样,吩咐春桃:“去将院内暗卫调开,陪我送萧先生出府!”
“是!”春桃转身鼻头猛地撞在屏风上,吓得她还没稳住身形先慌忙去扶屏风,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动旁人,若是让人看到外男在她们大姑娘闺阁里,她们大姑娘还怎么活人。
“不必亲自送了,春桃将暗卫调开,我便能出白府。”萧容衍看了眼白卿言还攥在手心里的药瓶子,道,“记得按时吃药。”
此药制作繁杂,其中几味草药更是来之不易,萧容衍知道他无法劝动白卿言莫要太劳累,毕竟如今白家得靠她撑着。
他只希望白卿言能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亦希望早日一统,让白卿言也好歇一歇。
春桃调开守着拨云院的暗卫后,进门道:“大姑娘都遣走了!让他们去盯着前院”
“多谢!”萧容衍对春桃道谢后,出门消失在黑夜之中。
“大姑娘!”春桃惊魂未定的模样上前,“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就在屋内,那萧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
白卿言推开窗,望着萧容衍消失的方向,将手中药瓶子攥紧,低声道:“萧先生有极为重要的消息送过来,平叔回来了吗?”
“回来了!”春桃点头,“只是大姑娘睡着了,佟嬷嬷没让惊动。”
“去唤平叔过来。”白卿言说。
春桃对白卿言深信不疑,真的以为萧容衍是有极为重要的消息送来,才闯了她们大姑娘的闺房。
不过,春桃也知道轻重,关于萧先生出现在大姑娘闺房之事,即便是佟嬷嬷和卢平也不能提,越少人知道越好。
卢平回来后心里有事也没睡,听说大姑娘唤他,二话没说就同春桃一起进了内院。
拨云院的大门敞开着,白卿言就坐在院内树下石桌前等着。
卢平快步上前同白卿言行礼:“大姑娘,纪庭瑜说出了山匪烧杀抢掠和劫孩子的事之后,他亲自去查了,发现一共有三伙人,其中一伙子人是仗着朔阳匪徒名声,假借土匪之名烧杀抢掠,而他们掳去的孩童最后都送去了大都方向!另外两伙人不过是仗着匪徒的名声劫道罢了,若是大姑娘没有派属下去找纪庭瑜,纪庭瑜也要想办法将消息传回来了。”
果然,和白卿言想的一样。
“纪庭瑜让属下给大姑娘带话,既然是剿匪那就得有剿匪的样子!”卢平将揣在怀里的羊皮地图交到了白卿言手中,“这是纪庭瑜画的图,大约是因为纪庭瑜他们在矿山附近,这三群人倒是没有靠近。”
三伙人
白卿言垂眸看着地图上纪庭瑜标出的几处位置,他还专程将劫孩子的匪徒标出,似乎对着些劫孩子的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纪庭瑜说,这群抢孩子卖孩子的太过了,还请大姑娘考虑先剿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卢平指着地图上劫孩子的匪徒所在地,“这里纪庭瑜已经摸清楚,共有三十三个人!不算来往带走孩子的那几个!”
“这里有十二个!”卢平点了点纪庭瑜圈出的另一处匪患地点,又挪到了第三处,“这里有二十六个,但目前还陆续有人去!”
人数都不是很多,收拾起来倒也简单。
白卿言颔首:“辛苦平叔,平叔去休息吧!明日随我去校场也看看训练的如何,是否堪用!”
“是!”卢平见白卿言眼下亦有乌青,轻声叮咛,“大姑娘也好好好歇歇啊!四姑娘那么生龙活虎一路回来都受不住,更何况大姑娘本就体弱。”
“平叔放心,我心中有数,平叔去歇息吧!”白卿言对卢平笑了笑。
卢平走后,春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