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全城依旧保持高度戒备,直到骑马在最前方的符若兮拎着梁国战将顾善海的头颅,高呼:“末将符若兮,火神山驰援归来!斩获梁军战将顾善海头颅!”
没想到符若兮如此英勇,救人之余……还斩了梁军猛将头颅!
刘宏高兴不已喊道:“快开城门!”
白卿言迅速冲下城楼,卢平与白家护卫立刻跟上。
眼看着城门打开,符若兮、林康乐、王喜平骑马进城,符若兮一下马便道:“快准备吃的喝的!被困火神山的兄弟们都饿坏了!”
说完,符若兮疾步朝着神色紧张的白卿言走来,抱拳对白卿言道:“郡主,梁军突然驰援,高义县主……为了被困近半月的晋军兄弟们,带人将梁军引开深入深林,如今梁军放火烧山,山下围困,属下无能实在没有办法救出高义县主,只得先回来!还请郡主恕罪!”
“郡主放心!”王喜平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道,“杜三保带了一营人正在山中搜寻高义县主。”
白卿言握着射日弓的手一紧,顿时寒意丛生,脊柱战栗,她紧咬着牙一语不发,解开缠绕在双臂上的铁沙袋,疾步上前扯住缰绳一跃上马:“白家护卫军!上马!”
“是!”白家护卫军声如洪钟。
卢平咬紧了牙关,带白家二十护卫军一跃上马,全身沸腾的杀气,要随白卿言一同奔赴火神山救白锦稚。
“郡主!”符若兮心怀愧疚唤了一声。
“郡主!”刘宏睁大了眼高呼,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拽住白卿言马匹的缰绳,高喊道,“郡主!梁军烧山,高义县主已无生还可能!连符若兮将军都没有办法,郡主你即便是去了也是送死!”
“所以,将杜三保他们一营人留在那里,是为了让他们去送死?”白卿言眸色夹霜裹冰,用力扯回缰绳。
刘宏一咬牙,挡在了骏马之前,为阻白卿言赶往火神山送死,高声喊道:“郡主与杜三保等人不同,虽然我为晋军主帅,可郡主将帅之才,乃我军制定行军方略之人!杜三保可死!但郡主不能有闪失!”
“让开!”白卿言怒不可遏,她救妹之心如焚,双眸发红,不欲呈口舌之利与刘宏争辩,挥鞭驾马直直朝着刘宏方向冲去,“驾!”
“主帅小心!”符若兮冲过去直接将刘宏扑开。
白卿言所驾骏马一跃而起从刘宏与符若兮身上越过。
刘宏还未站起身,便高呼道:“拦住镇国郡主!”
主帅一声令下,众将士不要命似的上前用肉身堵住城门,白卿言坐下骏马扬蹄嘶鸣,生生停住了步伐。
“恶为一己私欲杀一人,善为天下万民杀百人,即便是舍你四妹救晋国边民,又有何不可?镇国王白岐山,为护晋民不让敌军乱军心,举箭射杀白家五位公子!而你只囿于救眼前一人,你还配得上’镇国’二字?!”
刘宏匆匆起身,一边朝白卿言冲来,一边喊,喊得声嘶力竭,颈脖经络凸起,上前再次扯住白卿言的缰绳:“郡主!大局为重!数万边民为重啊!”
“晋军行军方略已经定下,刘宏将军依计行事难道也不会?晋国众将士真的无用到需要我一个女人才能胜!”
“郡主今早与我说,不论是白家人还是晋国将士,还是我!来这里都是为了保境安民四个!高义县主也是!郡主为高义县主一人前去涉险,这是高义县主想要看到的吗?高义县主想要看到的是将梁狗赶回他们梁国去!”刘宏语速又快又急,“郡主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决不能有闪失!用这样的将帅之才,去换活下来机会微乎其微的高义县主!值得吗?!”
“白家高义……若是牺牲一己之身能保全同袍平安,白家都愿舍生取义!所以高义县主才会舍身引梁军入深林!我相信高义县主与镇国郡主情深,必不希望郡主前去涉险!”
白卿言用力扯回缰绳:“你若与我说义,那我便告诉你什么道义!白家军的道义,是绝不舍弃任何一个同生共死的浴血同袍!这才是白家军奋勇无畏死,放心将后背交于同袍,为大局自涉险境的因由!这……更是白家军之所以长胜不败的因由!今日困在火神山的即便不是我四妹,是晋军之中任何一个为救同袍舍生忘死之人,白卿言亦会舍命相救!这无关善恶,无关值与不值!这才是信念!才是道义!若今日战场之上你可以舍一人,他日你便可舍万人!这和荀天章这样视将士性命为无物的主帅又有何区别?”
刚刚从火神上奔袭归来的晋军将士们听到白卿言的话,不知为何心头热血奔涌。
身为晋军,他们曾经艳羡过常胜不败的白家军,原来白家军常胜不败,是因为知道同袍不会抛弃他们,所以敢于将后背交给同袍,敢于……自涉险境。
刘宏身侧手指未动,突然便想起白家军那首军歌来!
共生共死……
说的,便是白家军这种不舍弃同袍之情。
“你若与我说情!被困火神山的那是我四妹,我是长姐!护住白锦稚的责